估計會像上次那樣落荒而逃吧。
「溫柚,你去不去?」
身後有人戳了戳她肩膀。
溫柚垂下眼睫,收斂神色。她微微回頭:「什麼?」
「周嚴說為了慶祝一下月考結束,明晚要請班級里的人吃飯呢。」江蘿滿臉笑容,顯然是也想參與一下集體活動放鬆放鬆。
周嚴就做在她旁邊,見溫柚回頭就小聲提醒道:「哥存款有限,限定一千以內啊!」
「你來不來?」江蘿又問。
溫柚不好意思的輕笑一聲,打算拒絕:「我周五晚上有點事……」
「就去上次我過生日的那個餐館,那家味道可以價格也很體貼哥。」周嚴回頭跟另一個人小聲道。
「你們是幾點去?我看看時間。」溫柚面不改色的道。
「就明天下午放學。」江蘿道。
東方紅景家園,又被稱之為南城有錢人的家。裡面都是獨棟的別墅,進出來往的人保安也會仔細觀察。
以防一些看起來就不像什麼好人又不是業主的人混進來。
看到帶著鴨舌帽,神情冷郁的少年走過時保安自動略過了他。
父母離異,還是啞巴。
聽起來可憐,但也不盡然。
能住在這裡的,最起碼不差錢啊。
大門被打開,屋內空曠,寂靜。
夏斯已將背包放下走進臥室。幾分鐘後,他手裡拿著一袋魚食走了出來。
單調的房間只有這一處是生機勃勃的。
魚食撒下,小魚相繼游來。
夏斯已看著遊動的小魚,微微出神。他手指伸進魚缸,攪動了幾下。
直到有條小魚啄了他一下。他才擰著眉將手拿開。
魚缸里水波搖曳,然而在角落裡卻有一隻小魚泛著肚皮仰躺在沙子上。
夏斯已目光一凝,他將死魚撈出。
然後面無表情的盯著看了良久。
弱小又麻煩的東西,儘管精細養著也能死。
他又數了數剩下的小魚,還有七條。
流浪的那一年裡,他每天除了躲在別墅暗處盯著張鎮幾人的行動軌跡之外就是找食物讓自己存活。
他的生命力很頑強。
就連他媽都說過他怎麼就死不了。
將死魚扔進垃圾桶,夏斯已轉身往浴室邊走邊扯掉自己的上衣。
浴室有一面牆的鏡子,現在上面布滿水霧。只能看到模糊的少年身影。
薄肌,寬肩,腰腹勁瘦。
夏斯已擦了一下,鏡子裡清晰了一點。
腰腹左側,一條疤痕大概有十厘米。肩膀靠近鎖骨的地方,也有一條下不去的疤痕。
確實很醜。
夏斯已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跡,隨後手指滑到了後頸。
創口貼沾上了水,卻沒有自然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