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與博點頭:「我這裡很偏僻,不知道這位同學是怎麼找來的?」
溫柚順其自然的接下去:「是我的一個朋友推介我來的,他說這裡的醫生很厲害。」
「我只有一位病人。」顧與博抬眼看她。
夏斯已的皮相確實優越,所以他不質疑會有女孩被他吸引。
但這是個顯而易見的深淵,真的會有人心甘情願的跳進來嗎?
是不知者無畏,還是少女愛的熱烈?
只有一位病人……溫柚微愣,卻沒太大的反應。
「那應該就是他了,他是我的朋友。我很想幫助他,讓他融入集體,不要總是那麼陰鬱。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幫。」溫柚垂著眸,一副糾結的模樣。
顧與博神情思量,半響才開口:「這位病人確實很特殊,你要聽聽他的故事嗎?」
「我可以聽嗎?」溫柚問,畢竟醫生是不能透露患者隱私的。
她來也只是想以後多一個接觸途徑,如果能得到一些信息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顧與博抬眼,意味深長:「你可以。」
溫柚微頓,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但顧與博已經開口:
「這位病人是個啞巴,其實這是因為童年創傷而導致心理出現問題,連帶著喪失了語言功能。我目前對他做的所有心理疏導都是為了讓他重開口說話。」
聽到夏斯已還能重開口說話的時候,溫柚很明顯愣了一下。
她反應了兩秒,下意識問道:「那他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喪失語言功能?」
「或許是幼年時缺少父母的關心,也有可能是天性涼薄。病人從小就沉默寡言,據我了解的情況,當時他的父母正處於法院協商離婚階段。兩個人相看兩厭都不願意回家住。這期間又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
溫柚怔神了一會兒,似乎在消化這些信息。
「透露病人的隱私是行業大忌。」顧與博頓了頓又道。
「是嗎。」溫柚眨了眨眼,似在回神。
一直在關注她反應的顧與博眼神漸漸黯淡了下來。
倘若這個女孩對病人心有愛慕,那她就會追問他說的那句「這期間又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是什麼意思。
可她沒有,她的表情不心疼病人。
只有好奇與探索。
「是的,但我不是專業的心理醫生。」顧與博站起身,顯然是打消了計劃,「事實上,我是一名私人心理諮詢師。」
「很抱歉。」
這就是不接待了。
溫柚還在思索他是什麼意思,見他這動作又是一頓。但她來也不是真的為了看病。
所以只是不明所以的看了眼醫生,然後起身禮貌道:
「那就不打擾了。」
溫柚走的時候身上的奶白長裙不小心鉤住了桌腿上的翹起,她停下來理了理裙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