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每次的治療時間都是兩個小時,現在才過去半個小時。
顧與博疑惑的抬起眼:「你要去哪?」
按理來說今天是周日,他不應該有事情的。
夏斯已在紙上寫了幾個字,就大步走出了房門。
顧與博低頭。
【吃飯。】
現在到飯點了嗎?
「面好了,拌著吃啊。」
相似的東西總會是會讓人想起一些發生過的事情。夏斯已眉頭輕皺,將蟹黃拌麵拖到自己面前。
指尖搭在碗上,半響才開始動筷。
「老闆,來一份鴨腿飯。」比較粗獷的男聲。
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長得很壯。手臂上還紋了大花臂,看著就不好惹得樣子。然而這樣的人在轉頭看到夏斯已的時候卻變了變臉色。
上次在巷子裡打的那場架讓他在醫院躺了兩天,這會兒在看到人不由得氣的牙癢。
「媽的,竟然給我遇到了你小子。」
夏斯已冷冷的抬眼看了一下,不為所動。
男人叫張鎮,罵了一句後也沒打算動手。之前在巷子裡五個打這小子一個都沒討著什麼好處,這會兒就他一人,他自然不會自討苦吃。
「真他媽晦氣。」
他又罵了一句,本來打算出去換一家飯店。轉念一想又做了回去,不然搞得跟他怕了似的。
張鎮就坐在了夏斯已前面一張桌子,與他面對面。坐著等飯的時候看著夏斯已的眼神充滿了明顯的惡意。
來上飯的老闆欲言又止的。
「我告訴你,不老老實實把錢給我。咱兩的仇沒完。」張鎮笑了一下,估計是常年抽菸,滿口黃牙,「老子會一直纏著你。」
夏斯已沒什麼情緒的看了他一眼,淡漠的樣子似乎並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吃完後面無表情的起身離開。
張鎮受到了忽視,臉色扭曲了一下。
「艹,你他媽找打!」
他拍了一下桌子,氣勢洶洶的站起身。
早就在觀察的老闆立馬上前打圓場:「這位大哥別跟孩子計較啊,有什麼話好好說,好好說。」
「話說得好聽,他欠我三百萬你來還?」張鎮氣勢囂張。
這話讓夏斯已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分明就是冷嘲。
前幾年還是明目張胆的直接搶,現在學會披層皮說「欠」了。
「你他媽又不差這三百萬,一直死拖著不還玩老子呢!」
身後傳來男人暴躁的踹翻凳子的聲音。
夏斯已沒理,三百萬確實有。
但他不想給。
他沒什麼在意的,做事全憑情緒。
然而走到門口的時候卻停頓了片刻。
兩條路,截然不同的選擇。
到溫柚上台了。
她將手機交給荔稚,理了理自己的長髮。然後抱著大提琴走上演出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