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稿在帆布包里放著。
而包在岑樹手裡。
明燦從他手裡接過手稿,遞過去,「您看一下。」
刁遠拿著掃一眼,「鬱金香啊。」
明燦嗯一聲。
刁遠挑眼,「畫的挺不錯。」說著皺了下眉,「不過這顏色塗的吧……」
明燦立即接過他的話,「也挺不錯。」
刁遠聽完頓時樂了,朝著邊上站了許久沒說幾個字的人揚了揚下巴,「你小子有眼光,會找。」
岑樹這才淡笑著開口,「多謝遠哥誇獎。」
刁遠也笑,「談了戀愛就是不一樣,會說話多了。」他說著朝明燦挑了下眉,「調教的不錯。」
工作室不大。
里外用黑灰相間的布簾隔著。
明燦和刁遠就紋身的具體細節溝通了會後,便跟著他去了裡間,裡面擺了一張床,兩面牆都是到頂的柜子,上面放著各種說不上名字的東西,她按他說的在床上躺下來,稍微有點緊張,眼睛下意識地往布簾的方向瞟。
刁遠注意到,說:「別緊張,我幹這行好多年了,效果這塊你放心,你這個我最多四十分鐘給你弄完。」
明燦立馬把目光收回來,「麻煩了。」
刁遠把相關機器全部再次消毒,工具準備好,戴上一次性手套到床邊坐下,「衣服往上撩一下。」
等明燦把衣服撩起半截,刁遠一眼便看見了那道疤痕,從顏色來看,應該不算是很久,「什麼時候弄的?」
明燦閉上眼睛,「去年。」
她不知道他是往皮膚上抹了什麼東西,感覺有些涼,也有些癢,不過可以忍受。
刁遠邊抹邊抬頭看了眼她的臉,「墊鼻子了?」
明燦聞言楞了下,「我希望是。」
刁遠不再多問。
只繼續完成他剩下的工序。
這樣的紋身他做了沒有一千還有八百個,並沒有什麼大的難度,一切遊刃有餘,先紋輪廓,再做陰影處理,最後是上色,出於一位專業紋身師的職業道德,他儘量對手稿進行了百分百的還原。
如刁遠所說
紋在肋骨處的確是痛的。
明燦提著一口氣讓自己不要喊出聲,感受著這真實到無法忽略的疼痛,她覺得這和她當時手術完麻藥勁過了的痛感沒有什麼區別,也不知道岑樹當時是怎麼有勇氣紋那麼大一塊的紋身。
岑樹正在外面的沙發上坐著,他什麼都沒幹,只安靜地看著布簾,等待是漫長的,至少於他而言,格外漫長。
刁遠的時候掐的很準。
還差兩分鐘。
他摘下手套抬頭,「好了,你起來看看。」
明燦坐起來,紋身的地方還略有點疼,保鮮膜包著,看著不是很清晰,不過看著應該是挺還原的,衣服放下來,她說:「辛苦遠哥了。」
刁遠擺擺手,「客氣。」
明燦聽他說完了一些紋身後的注意事項,下床穿鞋,順便問:「這裡有洗手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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