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林中到现在,顾庭柯好似提都没提过。
“他们都好奇,你不好奇?”
顾庭柯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们七年没见,”时栖依然望着他的眼睛,“那万一我真有呢?”
顾庭柯那些长长的漆黑的睫毛似乎眨了一下,也垂眸来看他:“你有吗?”
时栖一笑,忽然又靠回到座位上。
“你既然不好奇,那非要玩真心话做什么?难不成是看上了什么人?”时栖仔细回想了一下,别人回答的时候顾庭柯都一副神情淡淡不想跟你们这群Gay多玩的意思,要真要说异常,那就只有……
“你总不会是看上了沈听泽吧?”
顾庭柯忽地冷笑了一声,挑眉望他:“你对他很上心?”
“我?”
“牛奶是你帮他要的吧?也没见他喝几口酒,就这么担心了?”
分明身边喝得更多的还多的是。
“我那是人设需要好嘛,要不然我直接拿给他就好了,还偷偷摸摸地让厨师递个屁。”
“但是……”顾庭柯说,“那个厨师以为你们只是闹别扭的情侣,在你走之后,将事情告诉沈听泽了。”
“什么?”时栖颇为头疼地皱了下眉。
()“恐怕他现在正以为你对他情深义重(),分明喝青柠蜂蜜水的是时栖(),顾庭柯的语气好像跟着一起沾了点酸似的,“正到处想办法跟你复合恩爱呢。”
他轻轻地抚了下腕骨的手表,好像是一个真心为朋友建议的贴心长辈:“要是你真的怕跟人有什么情感牵连,还是少做让人误会的事。”
“应该不会吧……”时栖想了想,“他那样的人,怎么会对我……”
“时栖,”顾庭柯打断他,“你得相信,你确实很有让人喜欢的本事。”
时栖一愣,眼眸一眨,却又轻飘飘地把这个话题给揭了过去,反而去问顾庭柯:“所以不是为了沈听泽——”
“那你是为了什么?”
“为了你。”
时栖的瞳孔瞬间睁大,却听到顾庭柯道:“你之前说初中的那个外校生……”
“你当时身上的伤,是他带着你打架打的吗?”
顾庭柯好似故意把两件事情含混到一起,以模糊自己真实的目的,他说:“你跟沈听泽出去一趟,回来就受伤了。”
时栖眨了下眼睛:“所以……你是为我打抱不平?”
“你爸妈只有你一个儿子,”顾庭柯道,“但你叫我一声庭柯哥哥——”
他伸出手,用毛巾将时栖一点还沾着水的头发擦干了,声音温柔:“七七,你在这里就不是没有亲人。”
时栖闭了下眼睛,很轻地笑了一声。
半晌,忽然又笑了一下。
他好像忽然想起来,当年顾庭柯将他们“扭送”到的怀远路没有教学楼和办公区——因为那是去校医院的一条路。
“那个白毛可是拳击俱乐部的,我要是不拦着,他一拳下去,你半个月都不用上学了。”
“至于沈听泽……”
时栖忽然睁开眼睛望向顾庭柯:“你真的是来宣传公司的吗?”
顾庭柯心头一跳,差点就以为时栖是发觉了什么。
但时栖只是微微弯起眼睛,便继续说了下去:“他都说了胃疼,那瓶酒要真是让他喝了,弹幕能把你骂死信不信?”
“笨蛋。”
时栖骂完这句,忽然又靠了回去,脑袋偏向窗外,很轻很轻地叫了句——
“庭柯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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