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力气了?”苏木把放在地上的酒坛拿起来,放到椅子的座板上。
张纹看着眼前的酒坛,哪怕她知道接下来要生什么,也再没有力气挣扎了。
她眼看着,苏木一点点拔开盖子,甩到地上。
而后,自己就被拉扯着头,被迫仰面……
苏木看着紧抿双唇的张纹,不耐终于到达顶峰,和身后人使个眼色。
二柱子立刻上前捏住张纹的鼻子。
趁着张纹憋不住大口呼吸时,苏木端起酒坛,往她嘴里倾倒。
由于鼻子不能呼吸,张纹只能不住地吞咽,以求换来空气。
可入口只有辛辣的白酒,呛得她眼泪横流。
懵怔间,她想到了以前。
她在下乡前,就算有重男轻女的父母,却也没有短她吃穿。
可她竟为了那个人,义无反顾地来到这穷山恶水。
她吃了多少的苦,流过多少的泪都没有灰心。
只求那人能回头,他只要回头看一眼,绝对能看见自己。
但他没有,一丝一毫都没有。
而她现在也落到这般田地……
想着、想着,张纹开始疯狂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咳咳咳…”
她被一口酒水呛到,剧烈的咳嗽好像把肺都快咳出来。
就算这样,苏木也没有停手,继续灌着。
酒水吞咽不及,顺着张纹的嘴角流下,滴落在地。
小屋的房门大敞四开,阳光照进里面,给黑暗的小屋填补了大半的光亮。
也因此,站在门口的李鸢,能清楚地看见里面生的一切。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双手捂着胸口,惊得不敢出任何声音。
张纹骗过她,也做出不可原谅的坏事,不值得可怜。
可是,苏木……
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苏木。
不是平日里看似大大咧咧的她;也不是稍显暴躁殴打二哥的她;更不是对待文止哥时温柔得不像话的她。
从李鸢的角度,只能看见侧着脸的苏木,一半的脸隐匿在黑暗中她看不清,另一半的脸被何家的兄弟肩膀遮住了,唯留一只眼睛。
可单单是露出的那一只眼睛,似能射出寒光,叫李鸢脊背冷。
嗜血的眸子深邃而阴冷,看着竟比狼还要凶狠…
张纹也是个倔强的,被灌酒后,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求饶的话。
一坛子酒差不多有十斤,还是昨日新打回来的,如今已被苏木灌下去近半,就算洒了很多,这女人也至少喝进去一斤多。
二柱子偷偷瞄一眼苏木,想说差不多了。
但瞧见她眸色阴冷,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大柱子一直在一旁按着全具中。
男人终究是比女人更有挣扎力,几次都要被他挣脱开来,比过年杀的猪都要难按。
大柱子不耐烦了,直接一拳下去,把人打到半晕厥状态,才算安静下来些。
兄弟俩看着被灌酒女人,又对视一眼,均是没敢声。
他们和老大认识多少年了?
怎么也有四、五年了吧。
可是,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的老大。
想来,能让他们老大如此的,也只有陈文止的事了。
兄弟俩已然能从苏木的神情中猜测出,被灌酒的女人就是让陈文止双手受伤的罪魁祸。
这么一看,老大下手也不算重。
你说老大那样的一个人,哪怕和陈文止两人还互相看不顺眼时,都没有在他们兄弟二人面前说过陈文止一句重话。
蠢女人倒好,直接把人手弄成那样,这不纯粹找虐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