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活不能做就罢了,他不想家里的小零小碎活计还假他人之手,而自己却做一个混吃等死的废物。
以前的他,是一个很要强的人。
可不知什么时候起,他也学会退缩了。
望着让人莫名安心、想依靠的宽阔背影。
陈文止突然觉得,适当的软弱一下,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苏木清理的很是利落,很快就把皮毛清理干净了。
接着把肉放在砧板上面,拿起何家看着就笨重的菜刀。
从陈文止坐着的方向,他只能看见苏木的背影。
只见她手起、刀落,几下的功夫,把肉垛成了均匀的小块。
再用清水洗了几遍,直到彻底干净没有血水后,苏木才递给了陈文止。
给他的同时,也把他手中的姜还有几瓣蒜拿了过来。
陈文止不解。
苏木转身,把东西放到砧板上,还不忘记给他解惑,“正好我的手都切东西了,一就手,就都给你切了呗。”
“哦。”
陈文止看似平稳回答,转过身,上扬的唇角比钢筋还难压下。
西间这边,柱子两兄弟帮助父母完成了个人排泄需求。
等他们再回到厨房时,闻见一阵阵扑鼻的肉香味。
“老大,这?”
两兄弟很懵,不就是进房间忙了十多分钟,怎么这厨房就传出了肉香味道呢。
二柱子反应快些,“老大,又打到野味了?”
苏木狡辩,“不,是它自己撞死的。”(该死的过审求生欲,一如既往!)
二柱子心道:你就装!
这话骗骗陈文止这个小白脸……
额……说顺嘴了。
应该是说,也就骗骗陈文止还行,可骗不了他,分明就是老大凭自己的能力zhuo到的啊。
此时的二柱子还没觉,他已经下意识地不想称呼陈文止为‘小白脸’了。
或许是因为他听见父母的呼唤声,没有嫌弃地进到西间,陪他们聊天解闷。
也或许是他听说自己的父母还没吃饭,第一时间帮忙做了饭。
更或许是他刚才进西间时,母亲罕见的舒心笑容吧。
他的母亲本就是一个温柔的人,能让她觉得顺眼,亲切的人,也定是一个很好、很值得的人。
又过了近一个小时,陈文止才揭开锅盖。
霎时间,肉香味加上蘑菇的鲜味,一股脑儿地喷涌而出。
站在一旁的柱子哥俩儿,忍不住吞咽口水。
苏木也眼巴巴地瞅着。
该说不说,还得是陈文止,做什么都这么香,让人闻了就知道,一定是顶好吃的。
陈文止往上面扔了几粒野生枸杞,这是他在柱子家外窗台上看见的,有了零星红色的点缀,让这锅兔肉把色、香值拉满了。
他把肉块都盛到了一个盆子里,又拿出了另一个空盆子,把汤水都盛到里面。
炖的时候,陈文止特意多添一些水,就是为了能多出一些汤汁。
听说,这种野味的汤汁都是比较补身体的,可以让何家二老多喝一点。
和老人聊天当中,他也大概知道他们的病是季节性的。
这样的病根,也不是一日两日落下的,不可能喝一顿汤水就好,但这也是他的一点点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