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费了力量的疲惫在瞬间褪去不少,他目光有些贪婪地扫了过去,纤长的手指也一点点在上面按揉了过去,掠取着上面泄露出来的阳气进行补充,直到碰到遮盖着褚言双腿的那条薄薄浴巾,他才嫌弃地移开手去,又在其他的地方按摩起来。
果然挡住了一块碍眼的部位,剩余的部分看起来就舒服漂亮了很多,足以称得上是“完美”了。
他想。
而不得不说,褚言的腹肌并不只是看起来规整漂亮,摸上去的手感同样也非常地好。
这番按摩耗费了大量时间和力气,他在协助褚言换上衣服之后,已经是傍晚。在一起吃过饭后,就回去了房间休息。
接下来两天,他依然按时过来给褚言进行按摩,但褚言并没有再继续之前的危险实验。
第三天,早上拍完一天的戏份之后,他又按照惯例去花园里面摘了几朵玫瑰花,插到褚言房间的花瓶里面,整理妥帖。
在走过去准备帮褚言按腿的时候,他又低眸瞥了对方手里那本书。
依然是之前那本布拉德伯里短篇集,褚言的手在某一页上久久未动。
谢眠挑了挑眉,好奇问道“先生一直在看什么故事呀。”
褚言沉默了一下,道“你想听”
谢眠浴巾蹲身,帮他按摩起来,一边微微勾唇笑道“想啊。”
褚言感受着他按摩时候柔和舒适的力道,眉目比往常的时候松融了一些,哑声道“并不是什么有趣的故事。”
谢眠笑了起来,道“先生就说说嘛,就当给我解解闷我也想更了解先生一点。”
褚言又沉默了会,终究还是述说起来。
他所叙述的是布拉德伯里短篇的其中一篇,thefoghorn。
“有一只在深海里面沉睡了百万年的巨兽,被海上灯塔的号角所出仿佛自己同类的声音所惊醒。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从深渊中游出,造访灯塔,围绕着灯塔盘旋。”
“它孤独了太久,以为灯塔上有它的同类,每次从深海之中浮起的时候,都心怀期待。”
“只是最后,它的期待被磨灭了,他将灯塔撞毁,带着沉没的灯塔一起,永远回归到自己的深海里,不再出来。”
褚言的声音平静而寡淡,叙说起故来也同样十分寡淡。
“听起来是一个很孤独的故事。”谢眠轻声道,“先生喜欢这个故事,是因为故事里海怪与自己相像吗”
褚言没有说话。
谢眠纤长的手指在他的大腿上轻轻按揉着,轻声道。
“先生原来也会有像灯塔一样想要追逐的东西吗真是让人感觉不可思议。”他眨了眨眼,“我会是先生的灯塔吗”
他语气很轻盈,显然只是在开玩笑。
然而这一回,褚言却回答道“是。”
谢眠听了,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而后扬起眼眸,道。
“可如果是我的话,我其实不太想做那座会带给海怪希望又带去失望的灯塔我更想做一直明亮的星星,给先生夜里永远不会熄灭的光。”
青年仰望他的眼睛明亮,好像真的盛有繁星。
褚言定定地凝视着他,感觉似乎有什么狂澜惊涛一样的东西在二十年间已经死水无波的心海之中酝酿,想要泛出涟漪。
他沉默了很久。
最后,还是在按摩结束之后,谢眠又开了口“先生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吗”
“三点的时候有一个视频会议。”褚言静静道。
谢眠“那我回避”
“不需要。”褚言却道,“你跟我来,帮我做会议的消息记录。”
谢眠却迟疑道“我从来没有记录过这些,我怕做不好”
褚言“没关系。”他顿了顿,“我教你。”
于是谢眠只能推着褚言的轮椅来到书房一层的办公室。
里面视频投影已经显示在巨大的屏幕上,在大屏幕左右,数个分屏切割开来,分屏里端坐的许多穿着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
在他推着褚言轮椅走进摄像头范围的时候,他们的目光都纷纷朝镜头望了过来。
这些人明显都已经等候了褚言许久。
在看向投影的一瞬,谢眠就隐约明白了为什么褚言忽然要他一起参加会议。
他在屏幕上看到了一张熟悉的、俊美冷淡的脸。
他曾经的哥哥,如今的谢氏集团总裁,谢凛。
谢凛明显也看到了他们,眼神尤其凝聚在了他的身上,面色忽然变得十分冰冷,似乎隐隐酝酿着怒气。
谢眠看着他模样,忽然勾唇笑了笑,弯身到褚言耳边,姿态亲昵地呢喃道。
“先生,我没有带纸笔,该怎么帮您记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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