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完后又问:“那你现在在国内还有朋友吗?”
杨舒说没有。
十几年的时间不怎么见面,再好的朋友都得散。
“那正好,咱俩交个朋友。”
陈白麻溜掏出手机点开屏幕,说:“朋友加个好友吗,以后摸狗记得叫上我。”
他的动作熟练,态度自然无比,完全没有反应的机会,杨舒下意识也跟着拿出手机。
直到扫码的声音传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做了什么。
手机上已经多了个好友,叫【aaa专业开锁换锁陈师傅】。
“……”
杨舒:“?”
“这个是我,之前干过一段时间的兼职,所以叫这个名。”
察觉到了人那么瞬间的滞凝和疑惑,开锁换锁陈师傅随口解释了,之后
问:“舒是舒心的舒吗?”
低头多看了两眼新跳出的好友,杨舒说:“是。”
陈师傅低头把备注给打上了。
打上备注的时候终于想起了什么,他说:“朋友你刚说的消息有误。”
“我跟财……嗯,才说的霍总不是互相那什么关系。”
之前人说话的时候出于礼貌没有打断,他现在终于想起来这茬。打好备注放下手机,他抱着怀里耶耶说:“是普通的老板和员工的关系。”
“霍总对我没那意思。”他一摆手,说,“我对霍总也没那意思。”
之后挠了下头,接着道:“退一万步说我这也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正常来说应该没人会想和甲方谈恋爱,还是前甲方。打算单一辈子的决定已经和不同的人说过无数次,但陈师傅依旧很有耐心,再次完整陈述了一遍。
他脸上带着笑,并不是全然认真,像平时一样说话,但能明显看出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这下轮到杨舒愣住了,伸手拿水杯的手一停,说:“那你之前?”
“我之前怎……阿秋!”
狗毛再次飘进鼻腔,陈某白这次没憋住,没忍住转头打了个喷嚏,转回头的时候睁着双眼睛揉了下酸的鼻子。
眼睛湿润,鼻尖泛红。说话被打断,他重新道:“我之前怎么?”
“……”
杨舒慢慢喝了口水,说:“你之前是想打喷嚏?”
尾音略微上扬,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不可思议。
之前,指的是他说希望离开霍川的时候。
没想到还是被现了,陈某白于是老实一点头:“狗毛飘进鼻子里了,怪痒的。”
摸了把手上狗头,他看向对面的人手边的几乎没怎么动过的冻干,问:“要摸一下小狗吗?只要给冻干就挺乖的。”
杨舒看了一眼大白狗敦实的大毛脚和比人的头大出不少的毛茸狗头,一时间没想到该惊讶人的事还是该说狗的事。
原来这事是那些人的一厢情愿……原来这叫小狗。
陈某白觉得白月光哥果然是喜欢小狗的,只是不好意思喂,他说完后果然看到人笑了下,伸手拿过冻干。
一只没有原则的耶,看到对面有冻干,于是向着对面去了。
湿润鼻头蹭上手心,杨舒低头看着毛茸狗头,没忍住再笑了下,轻声说:“我就说他怎么配。”
他声音轻,陈某白还在仔细瞅大白狗,没怎么听清楚,开始好奇问常住国外的生活,说:“你住那边吃得习惯吗?”
开口第一句就是关注伙食。
原本的话题彻底偏移,连杨舒也不知道自己在怎么聊,话题从最初的霍川聊到了做蓬松小蛋糕需要放鸡蛋的量。
这个人在很认真地教他新手小白也能轻松做的小蛋糕做法,试图为他的国外饮食和生活乐趣添砖加瓦。
他把见面的地方定在狗咖原本只是因为在网上了解到对方好像
很喜欢狗,自己本人并没有这方面的喜好,结果到最后,桌上的冻干莫名都喂完,他还新买了次。
讨食大队从一只耶展到三只耶,小包间被毛茸茸塞得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