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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黑线（第2页）

据艾心同伴说，中心病院有几百号患者突然自称6缜，然后举办了一场名为“谁是6缜”的辩论大赛，院方觉得有些诡异，直接联系上了给6缜办理出院手续的天璇成员。

说是要让6缜对这件事负责。

中心病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被6缜影响的人还说的过去，关键是其他精神病人也跟着起哄，现在半个医院的病人都觉得自己才是6缜，到处都是辩论现场。

艾心笑累了，瘫在半空有气无力的说道：

“凡者只有在觉醒和晋升的时候反噬最强，正常情况下使用能力的反噬相对会弱一些，不过你作为序列197的凡者，一下能影响这么多人也算是觉醒阶段比较厉害的了。”

6缜叹息道：“我要回病院解决这件事吗？”

“不需要。”

“这件事有专人处理，你可以休息了。”

艾心指着13号房间道：“你拥有自由选择的权力……我是指要不要加入我们，我给你一天考虑的时间，即便你拒绝，我们也不会对你做什么，严格保密就行。”

说完她飘到12号门前，打开房门飞了进去。

13号房。

天璇的人不知何时早就准备好了衣物以及各种生活用品，全都是6缜惯用的。

除了几件便装，还有两套黑色作战服，桌上摆放着军用耳机、笔记本电脑等设备。

就连房间的整体装饰都布置成了6缜没被关进病院前家里的样子。

6缜笑着摇了摇头，他绕着房间转了一圈，确定没有摄像头之类的监控设备后才松了口气。

要不要加入天璇其实他心里早就有答案了。

可即便这样。

有些秘密终究不能与人共享。

他躺在床上假装睡觉，心思一动间，已沉入凡领域。

无边无际的黑雾世界。

6缜再次看到自无穷高处倾泻而下，弥漫至无穷远处的茫茫黑雾。

随着他的移动，整个黑雾世界仿佛受到牵引一般，一圈圈涟漪荡开，神秘而又奇诡。

无穷高处，影子安静的悬吊在那里。

6缜默默注视着一切。

如果说凡领域是凡者能力的具体显化，影子对应潜行者的话，那这根突然冒出来的黑线又是什么？

之前他认为自己继承原身记忆的缘故，一同继承了潜行者的凡能力，后来又觉得黑雾诡异，可能是自己的第二个能力。

但在获取了潜行者的凡记忆后，他才知道黑雾只是灵能。

把凡能力比作一台机器的话，灵能就是维持这台机器运转的“电源”。

灵能越多，电源越强，运转的时间便越久。

最直观的表现是，相同序列的凡者，灵能高的一方使用能力的次数要多于另一方。

而这往往决定了生死的走向。

但灵能是会耗尽的。

它由精神力演化而来，精神耗尽则灵能枯竭。

这个时候如果强行使用凡能力，必然会因过度透支精神力而直接猝死。

即便没有当场死亡，后续的影响也极为严重，比如因此无法承受能力的反噬……

6缜注视着茫茫黑雾，他觉得自己倒是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甚至于得知黑雾的本质是灵能而非第二个能力时，6缜略有失望过。

但现在不一样了。

他抬头眺望着无穷高处悬吊的影子，视线落在那根布满神秘花纹的滑腻黑线上。

那是直接穿透了凡领域，从未知之地出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