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溪说:“这种事怎么好说把握,不到公布任命的文书,说什么都是白搭。我只能说我会尽力,至于上面怎么订,就看命了。”
“你还信命?”贺云益说,“人定胜天。”
陈宁溪问他:“怎么个人定胜天?”
贺云益知道陈宁溪一直要强,上学那会就是,她在学校很低调,其实她家里生活富足,但却没像有些经济条件不错的同学名牌加身,故意炫耀。
“我说这些,你别不高兴,叔叔在省里……如果可以说句话,应该是会帮到你的。”
陈宁溪说:“我来到电力,就是从基层做起,我不想靠着他的关系往上爬,他也知道我什么想法,所以,在公共场合见面,我们都是官方称呼。”
贺云益回忆下,“还真是,唉,好吧,既然是你想通过自己的努力争取,我支持你。”
陈宁溪笑,“这才是班长该说的话。别忘了,我们俩可是……”
两人异口同声:“黄金搭档。”
说话功夫,开始上菜了。
也许是两人认识太久,吃饭的时候反而不拘谨,边吃边聊,天南海北的侃,陈宁溪听着贺云益讲他这次出差遇到的趣事,把她都得咯咯笑。
笑声引起隔断另一侧人的注意,对方欠起身子回头,当视线越过隔断的瞬间,郭鹤鸣就看到陈宁溪巧笑嫣然的在与对面的陌生男人聊得热火朝天。
想起被她甩了,猜测原因可能就是对面男人,他气不打一处来,借着酒劲儿就去了。
当陈宁溪看到郭鹤鸣脚步蹒跚的奔她走来,脸上的表情有片刻的惊讶,再到后来的厌恶,她收回眼,不打算理郭鹤鸣。
“陈宁溪。”
喊声引得贺云益侧着头看向对方,见郭鹤鸣满身酒气,他起身说:
“有事吗?兄弟?”
“谁跟你兄弟。”郭鹤鸣不屑的眼神上下打量贺云益,“我找她有话说,没你的事。”
见郭鹤鸣还要往前去拉人,贺云益抬手挡下,陈宁溪起身往里挪半步,她太知道如何捏住他七寸了,说道:
“郭鹤鸣,对面那几个是你朋友吧?要是你不想丢人,就赶紧回去。”
“!”
郭鹤鸣目光一顿,尽管酒精已搅乱他的理智,但陈宁溪的话犹如一记闷棍狠狠敲在他头顶。
“你们律师圈子不大,今晚你要是闹出事来,明天就会传开吧?”
郭鹤鸣吸了吸鼻子,自觉理亏,他强撑着面子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想问你件事。”
陈宁溪说:“什么事?”
郭鹤鸣下巴一点旁边男人,意图明显,“你跟我提分手,是因为他吗?”
陈宁溪蹙眉,“我们分手的原因,你最清楚,还需要我再说一遍吗?”
郭鹤鸣眼珠子一转,明显慌了,就算两人分手,也不能在另一个男人面前丢面儿,他说:“我知道了。”
转身走时,他还演了一把,对陈宁溪和贺云益微笑,大声说:
“你们吃吧,我那边还和同事的局没完呢。”
等郭鹤鸣走了,贺云益问:
“我们换个地方吃吧。”
陈宁溪丝毫没收到影响,还招呼起贺云益来,“不用,点了一桌子,不吃多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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