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纤巧,她不是高挑的身材,身体的骨架都很好。柔柔弱弱的长相,纤柔到,好像生来就是应该被好好疼惜和保护的。
祁行臻看着她睡着的侧颜,半晌,他将毛巾放到了一边,躺进了床里。
她睡的位置有些尴尬,不左不右,就在正中间,给床的两边都留下的位置也不算小,可是躺祁行臻这个身高的人,就有些困难。
他躺到床上,侧着身,一手撑着头,看着睡着的女孩儿。
第一次见她睡的这么熟,就算是他们第一次纠缠,他也没见过她睡着的模样。
这个问题不能想,好像一想,浑身的热都会一点点升腾……
对于这个年纪的人来说,祁行臻并不贪欲。
最为刻骨的一次,就是在他二十岁那年,失控的那一次。
到现在,祁行臻都说不清,当初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做?
他伸过了一只手,触碰着顺梳着她柔润的丝,指尖埋进乌黑的丝里,然后看着她的黑从掌中滑落。
静静的凝睇着睡的安恬的人,在一盏套了纯白白纸灯罩而显得柔和的光线下,她的侧脸莹白,柔和。
睡着的人习惯性的寻找着可以依靠的东西,过了一会儿,她柔软的,还带着些酒气醇香的身体已经靠近了。
手还是紧紧的攥着被子。
他的手放到她的颈侧,摸到了一个凉凉的东西。
攥在手里拿出来,举在眼前看。
一个吊坠项链,白玉的椭圆型吊坠,用黑色的绳子拴着。白玉在黑暗中泛着浅浅的光泽。
这是个好东西,白玉中的上品。应该是羊脂玉,颜色是羊脂白,柔和均匀,质地致密细腻,滋润光洁。
他的母亲沈清也有一块儿,和这差不多大,也用黑色的绳子拴着。
祁行臻小时候见沈清戴过,后来,又被随意丢在飘窗上。家里阿姨顺走把它给卖了,有一天沈清不知道怎么回事,又突然想起来了。
知道是那个阿姨拿走了,一向以虚假温婉冷清的皮囊示人的沈清彻底撕破了脸,给了阿姨狠狠的一巴掌。
最后闹的很难看。
祁行臻向后躺了躺,靠在床上。
百无聊赖的看着,然后,在镶嵌着羊脂玉的银片上,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字。
仔细看了眼,隐约可见是一个“誉”字。
有些睡不着了,他起来去阳台抽了一支烟。
回到房间,伸手掀开被许苑紧压着的被子,彻底靠近了她。
被子里,柔软和肌肉坚硬的身体已经紧挨着了,温度在接触的地方一点点传递。
许是觉得身侧靠近了人,睡的迷迷糊糊的许苑睁开了眼眸,她有些混沌的看了眼。
显得迷糊的眼神对上了一双清黑的眸色,半梦半醒之间,毫不设防的注视让祁行臻喉咙突然有些干。
“醒了?”
许苑有些懵的看着他,低低的“嗯”了一声,却又低下头,脑袋碰着他的下巴。
他的身高,哪怕是躺着的时候,都可以将她整个人完全包裹住。
“本来很困。”祁行臻低哑着声音说,“但现在,又不怎么困了。”
许苑窝在他的怀里,没有任何的回应。
祁行臻伸手,扣着她的肩膀,将人往后面推了下,问:“做点儿什么?”
许苑正被酒缠着,张开眸子,半醉半醒的看着他。
因为酒意,目光中少了以往的冷清。祁行臻看着她,手还扣着她的肩膀,却已经翻身而上。
他笼罩住了她,虚空压在了许苑的身上。
“这次,问过你的意见了。”他低头说。
在许苑有些迷茫的神情中,他又说,“也不算是欺负了你。”
说完,一个吻落在了她的眉心,带着湿润,又是欲。念。
宽大的被子覆盖着两人,渐渐起伏不断。
(删)
落地灯光染上了一层层浓重的暧昧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