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得知此事也惶恐,后又从门童口中得知真相,愈不安,怒气冲上心头。”
“我来到那淫夫房中,就要质问他,那淫夫大放厥词,辱骂于我,我一气之下推搡之中。”
袁莉引叹口气,似是不忍。
“他倒地不起,死于当场。”
“胡说八道!”尤婧瞪大双眼,“陛下,臣从未见过如此颠倒黑白之人!”
“那小夫郎是屠妇夫,两人恩爱不疑。”
“袁尚书一次偶然瞥见他美貌,拉入偏地,霸王硬上弓。”
“他自觉侮辱,主动向屠妇坦白,屠妇却反过来宽慰他,更加于心不忍之下,他一人来到迎春阁。”
“明明是尚书大人逼良为娼,怎地血口喷人!将好好一个小夫郎的名声贬于污浊!”
“陛下……”
“尤大人——”袁莉引忽地提高声调打断尤婧的话,“即是偏地,您是如何得知?”
“不止我,民间众人见过此事的也不少。”
“民间百姓向来喜欢添油加醋,你怎知传到你耳朵里就是正确的了?”袁莉引侧头,语气带着不屑。
“您倒是耳目聪明得很,连人家床帏之事都知晓,我又请问尤大人,您是如何得知她妻夫二人的辛密事?”
“连什么自觉受辱,自行决定前往迎春阁都想的出来。”
“男子,对勾栏之处避讳不及,怎么可能自行前去,哪怕确实受辱于我,他妻主没有怪罪,谁会自己去那种污浊之地卖自己?”
“尤大人该长长记性,”袁莉引轻蔑一笑,“这种话头也就编来骗骗小孩。”
“你……”尤婧气的吹胡子瞪眼。
却也清楚,袁莉引所说,她的话语确实漏洞百出。
民间百姓又多怕袁莉引,想来也没人愿意为屠妇二人作证。
而袁那边还有兵部齐清为佐证,证据比她这边要全的多。
“陛下,还请彻查此事,臣以性命担保,所言属实啊。”尤婧叹气之际,瞥见袁莉引洋洋自得的嘴唇。
她心下一凌,此事其实并不如表象那样只关乎男子,只关乎百姓,更多的是在朝上。
有人结党营私,有人假公济私,官官相护,包庇不仁。
此等事频出如若不加以矫正,风气不正,长此以往,国运必定衰竭!
“陛下!不怕一万也怕万一,此事并非只关乎尚书所谓私德不修,更与我国国运有关啊。”
“如若此事不得肃清,官员效仿,必使得怨声载道,天子脚下尚且如此,各个城邦又当如何?”
“更何况,臣……”尤婧呼出一口气,凝重道,“臣怀疑兵部与修灵部早有勾结!”
殿上一片哗然,结党营私向来是君王禁点。
“还望陛下彻查此事!”尤婧脑门磕地,长跪不起,“如若事情如袁大人所说,臣以死谢罪,还她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