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孩儿省的。对了,算算日子,爷爷和大伯二人也快回来了”
镖局在中秋节前接了一单护送商队去大同边关的买卖,运的是井盐和茶砖。据说是山西商人从洛阳采买,要送往边军的物资,足足有三十余车。货主久闻河洛剑大名,托人找上门来。介于酬金不菲,外加路途遥远,关山和关义洛不敢怠慢,没来及在孟津过个中秋就带上十数个镖师早早的护送商队出发了。
边关鱼龙混杂,一路强人众多,出发前苏氏还特意向佛祖请了平安符。算算日子,这几日也该回转了。
“快了快了,也就二三日了吧”
母子二人吃完了饭,聊着家常,也算是关缘每日练武间隙难得的休息时间。
突然,从前院传来一阵喧嚷,似有人喊马嘶之声,渐渐近前堂来。
“祸事,祸事了啊“关缘来到堂前,就看见一群人围着个满身泥泞,吊着半边臂膀的汉子,那汉子扑倒在地,大声呼嚎。正此时,一三十多岁的精瘦男子分开众人,来到他面前,此人正是关缘的三叔,关义安,父兄出门,自是由他主持家中局面。
“马三,莫要哭喊,为何仅你一人回来,速速道来!”
地上那汉子40多岁,正是镖局的一名车把式,也算是镖局的老人。此次走镖跟着关山一路,本应该和众人一起。
“祸事了啊,三爷,总镖头和大爷在XZ遇歹人,莫名丧了性命。刘头、谢头等人均数丧于贼手,余下我等数人散得快些,得逃性命。”马三疾呼。
();() “什么,阿爹和大哥死了,莫要诳我!”关义安突闻噩耗,竟一时间无法相信,跌坐在地,神色恍惚。关缘急忙上前搀扶,靠在一旁。
马三跪在地上,忙回道“千真万确,万不敢欺瞒三爷啊”
关义安缓了缓神,急言厉声道“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马三急忙将那日之事头从说起。
那一日已是出发后二十余天,队伍刚过XZ城,在城里修养了一夜,正赶着清晨出发赶路。一行车队奔着雁门关而去,过了雁门关,离那目的地大同也就不远了。虽然快到终点,关山等老江湖也不敢松懈,打起河洛镖局的大旗,吊着心神骑马赶路。
刚出城不过5里地,路边有个茶水摊子,转给路过车马歇歇脚。
摊上有一桌围坐三人,吸引了关山的注意。三个汉子带着兵刃,不似寻常旅人,一人身形消瘦,手边拎着双钩,正举杯喝茶,另一人桌边倚着一根齐眉棍,棍头裹着铜皮,正直勾勾盯着商队一行人,看不出好恶,第三人倒是背对着路边,身着黑衣,旁边放了个包裹。
关山寻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商队也刚出发,无需休息,便回首看了眼关义洛,示意继续赶路。
队伍正要绕过茶水摊,持棍那汉子起身举棍,正好拦在路中,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久闻河洛剑大名,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啊”
关山轻叹一口气,拍马而出“都是江湖朋友们抬爱,区区虚名,不足挂齿。恕老朽眼拙,不知好汉是哪一路的英雄,今日有缘相见,三生有幸!”
那一行三人听了关山的招呼,都从摊子上站起,拦在路上。双钩汉子厉声说道“姓关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这一趟镖,我们兄弟三人看上了,识相的速速退去,留下车队。不然落在我们弟兄几人的手下,可遭老罪了”
“哎,三弟,怎可这般无礼。关大侠乃是河洛一带出了名的大侠,手上的剑法俊着呢,可别大意”
关山见这二人一唱一和,反倒是空手的那黑衣人不言不语,只冷冷的看着。无奈一拱手,说道“三位英雄,我河洛镖局出门在外全靠朋友抬举,这趟镖确实重要,咱关山撒不开手。各位英雄高抬贵手,看在江湖同道的份上,老朽愿奉上些辛苦费请三位喝茶,也算是交个朋友。”
“关大侠,这趟镖我们势在必得,我劝你还是早早退下吧”持棍男子道。
关义洛在一旁低声说道“父亲,来者不善,我来试试他们”随即下马拔剑,对着三人喝到“既然如此,手底下见真章吧”。
双钩汉子嘿嘿冷笑,挺身刺来。那汉子身法不错,转瞬间近了关义洛身前。关义洛施展出关家剑法,两人斗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