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院放心,此事我定与方卯安排妥当。”卫标一把将银行卡抓在手里,讪笑一声,“只是邀请院长一事,或许还要掌院出面。”
“这是自然。到时我等可以谢罪之名相邀,到时既是赔礼,也是巴结。”
三人商议完之后便各自去忙公事。
与此同时,西昆仑玉虚峰无极宫内,太乙端坐在金座之上,一脸愁容。
一白老者唤作子牙,身着白袍矗立在侧,面色同样阴沉。
“子牙师弟,且再让兖幽于你洞府停留几日吧,几日后本座定然前来将其带走。”太乙安慰道。
“师兄,不是子牙不愿再收留此女。师兄当初送她来此,并未告知是因座下弟子难耐其折磨。现如今此女在我洞府内已停留百余载,如今座下弟子逃离者已十之八九。师兄还是快快将此去带走吧。”子牙殷切哀求。
“时机尚未到,子牙又何必纠结这三两日。”太乙一脸为难。
“师兄,我倒是好说。可自此女修习岐黄之道,将山内众人大小顽疾治愈之后,便开始抓座下弟子助其修习。
若只是将弟子紧固敲碎练习正骨推拿也就罢了,但是她已经将数千册岐黄典籍的病症强施于座下弟子,虽然最终都已治愈,可座下弟子实在是怕了她的修习过程。
十余年前,她又开始研习丹道,有些护体养身的丹药吃了也就吃了。这几年她又开始沉迷炼毒,师兄看我这山内,哪还有座下弟子。”说着,子牙不禁红了眼眶。
“反正也无弟子在山内修行,谅她也奈何不了师弟你啊。你且再坚持几日,几日后我定将其带走。”太乙讪讪哀求。
“师兄,哪是她奈何不了我,是我奈何不了她。这也就是你来得是时候,你要是昨天来,师弟我还是个三两岁的婴孩呢。”子牙嘴角抽动着,面若凝霜。
“兖幽居然炼成了复元丹?”太乙眸中顿时有了神采。
“岂止是炼成了复元丹,归元丹也炼成了,不然师弟我现在还嘤嘤乞食呢。”虽然已经完全恢复,子牙还是不禁冒出一身冷汗。
“如此甚好,看来时机已经到了。”太乙激动地从金座起身,“原本张家来信催促兖幽下山还被我回绝了,既然她已可炼制复元丹和归元丹,便可下山去助师叔祖恢复元神了。”
“师兄莫怪我多嘴。当初师祖将斩仙飞刀赐给师尊,师尊又转赐给我。虽然如今斩仙飞刀已回归师叔祖手中,但毕竟当初是被师祖从他手中抢夺而来,若是那丫头将师叔祖元神彻底恢复,只怕是。。。。。。”子牙嘴角一阵狂抽,不敢多言。
“师弟放心,终究不是你我一辈的恩怨,应当落不到你我身上。且师祖已经飞升九重天界,师尊也已进入元神往生状态,师叔祖正在辅佐上天师,必然无暇顾及其他。”太乙安慰道。
“师兄所言有理,但是毕竟上天师如此年幼,怕是师叔祖元神恢复后便不受约束了。”子牙忧色未减。
“他是年幼,但年幼不一定没有实力。师弟服下复元丹想必也不是自愿所为吧?”太乙挑眉笑道。
“这。。。。。。师兄莫不是觉得那上天师比兖幽的境界更胜一筹?”子牙讪讪问道。
“一筹。。。。。。但愿只是一筹吧。。。。。。”太乙浅笑一声,无奈摇摇头,“去把兖幽寻来吧,我这就带她走。”
子牙闻言登时身轻如燕,一个心念之后身形便原地消失。
太乙原地踱着步,神色凝重,心内暗忖,“这一局,强改天道,救的是我等与天地齐寿之辈,但前辈之间已有旧怨,到时各大正神相见,也不知会生出何等麻烦。”
“你来接我?”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随即,殿内闪现一道靓丽的身影。
“听闻你已炼成归元丹,我特来接你去下界与你良人相聚。”太乙淡笑着回道,慢慢从座前台阶走下,止步于女人身前。
“我家良人如今可好?”女人柳眉微蹙,略带幽怨。
“你且放心,你家良人与道祖当下已皆是道祖境,虽与这昆仑墟界的练气境都相去甚远,但在下界已是至高境界。”太乙一脸慈祥。
“我家良人天资绝世,我自不会忧心他在下界受屈,但若是你等贼子算计,我定会替我家良人灭你等师门。”女人冷声说着,面若寒霜,“别忘了,你师祖曾盗抢6压手上斩仙飞刀。”
“前辈之事自有因果,如今我等全心全意为上天师大计奔劳,绝不会再生祸端。”太乙面色肃然,正色回道。
“走吧。”女人古井不波,淡淡挤出两个字。
“且待我与师弟知会一声,之后便带你回山。”
“不必了,我把他打了,虽然喂他服了丹药,但总要十多日才可下地行走。”
“这。。。。。。师弟可有冲撞于你?”太乙不解道。
“6压既然已追随我家良人,我自当替他出一口气。”
太乙瘪瘪嘴,头皮一阵麻。
回想当初将此女接上山后,经三年启蒙其武道,第四年便开始一年举升一大境界。
又过九年,太乙门下在武道一途已无人可出其左右。
再过一年,此女转修仙道,一年一小境界,经六十年修行至道祖境大圆满。
至此,太乙在门内的地位已名存实亡。若不是将她引入岐黄之道转送至玉虚峰,怕是太乙门如今已被灭门。
如今入世时机成熟,这女瘟神总算可以离开昆仑墟界。太乙自是不敢怠慢,呼吸间便将其带回了太乙门所在地,乾元山紫光洞。
“你师门曾行苟且之事,如今也当有些表示吧?”女人自行落座后冷声问道。
“山内天材地宝你可随意摘取。”太乙坐回金座,略显拘谨。
“我家良人身旁还有其他妻儿,总要有些见面的礼数。待我挑选齐备,便会自行去寻我家良人。”
女人说完,太乙讪讪一笑,随即内心开始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