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蟾一个孤苦伶仃的少年郎君,只要一心对他好,他很快就会沦陷于温柔乡。……
赵蟾一个孤苦伶仃的少年郎君,只要一心对他好,他很快就会沦陷于温柔乡。
白幼君谨记阿姐的教导,从钱记铺子里买来酒肉,要按照阿姐的指点,拿下赵蟾。
“郎君,快过来呀!”她招手喊道。
声音清脆俏皮。
赵蟾的目光一直在白玉卿身上,并没有质问她们为何闯进自己家里,而是说道:“你要我怎么做饵料?”
白玉卿端坐木凳,仰头眺望叽叽喳喳在树杈上跳跃的麻雀,那是棵梧桐树,长在赵蟾邻居家,有三、四丈高,她随口道:“还没想好。倒是你将我和青妹的行踪告知了斩妖司,叫做王焕的斩妖人,满镇子找我们呢。”
她收回视线,落在赵蟾胸膛:“你怀里揣着书?”
“嗯。”
“给我看看。”
赵蟾愈加提防。
白玉卿起身,故意放慢步伐,令他感到压力,“我真要杀你的话,你会死的无声无息。更不要想着让斩妖司为你报仇,他们根本不会知道是我杀了你。”
“郎君,别害怕!阿姐吓唬你呢!”白幼君喊道。
他无从判断白玉卿是不是吓唬他,把《琼林》拿出来,主动迎上白玉卿,交给她。
白玉卿翻看着书,问道:“你向往儒家学问?”
“我只是喜欢有用的学问。”
“你如何判断的了书上的学问有没有用?”
白玉卿觉得赵蟾口出狂言。
多少皓穷经的书生,读书读了一辈子,也仅仅是在死记硬背,一个年少无知的村野少年,学问没学多少,倒是口气大上天。
无知者无畏。
赵蟾道:“先将学问背下来。”
“然后呢?”
“去认真做。如果学问真的有用,那它一定能让我活的越来越好。”
“倘若你按照学问的指引,活的越来越差呢?”
“读更多书,背更多学问。”赵蟾诚实道,“大概我也可以总结出一些微不足道的道理。”
白玉卿愣了下,笑道:“笨办法。”
“是,办法虽然是笨的,却可以知晓哪些学问有用,哪些学问没用。”
“有。”
白玉卿把《琼林》还给他,瞬间抽走他斜插腰间的桃枝。
“咦。”
“阿姐,桃枝是不是法器?”白幼君一蹦一跳到白玉卿身侧,好奇的打量嫩芽的桃枝。
“怪了,桃枝给我的感觉,是法器,也不是法器。”……
“怪了,桃枝给我的感觉,是法器,也不是法器。”
白幼君诧异问道:“难不成是灵器?”
白玉卿摇摇头:“若是灵器,赵蟾早被它吸成人干了。”
桃枝不慎落入白玉卿手里,赵蟾先是小心谨慎的将《琼林》收起来,然后站在原地等待。
姐妹两人是高高在上的修行者,他只是一个凡夫俗子。
莫大的差距之下,摆在他面前最好的选择,就是别轻举妄动。如果他还想活下去的话……
“你怎么得来的桃枝?”
“老刘给我的。”
“老刘是谁?”白幼君抢着问道。
赵蟾回道:“教我采漆的师傅。”
白玉卿瞥了一眼屋里,有包红布包裹的残骸:“老刘死了?”
“他去了恶人山,再也没回来。”
“你去过恶人山?”白玉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