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我朋友家里有一个孩子,小时候被厉鬼骚扰过,找来大师驱鬼以后,他身子骨就变差了,每天也没有精神。”
陈熵:“我懂了,要我去驱鬼?”
宁如斯点头,“是这个意思。”
说完,加了句:“报酬好商量。”
陈熵若有所思,“这样啊……”
宁如斯看着她,“对你来说肯定不算难事,以后我朋友生这些事,我帮你介绍顾客如何?”
陈熵笑了笑,“行吧。”
下课铃响后,宁如斯敲开教师办公室的门。
开门的老师眼睛睁大,脸绯红,退到一边,“您找谁?”
宁如斯穿着一身大衣,举止温文有礼,“我找王老师。”
他狭长的眼睛扫视一圈,迈开长腿,来到王老师座位前。
王老师目瞪口呆,平时矫揉造作的表情都僵硬了,飞快地擦了擦唇角的水,端正淑女地坐直,“您是……?”
宁如斯笑了笑,推了推眼镜,“我是陈熵的家长,她说她没带作业,我就想着给她送过来,并跟您谈谈。”
“什么?”
王老师失声叫道,“你是陈熵的家长?”
旁边几个老师窃窃私语。
“这是宁如斯吧?上过电视,我还看过他呢!”
“他不是嘉业的老总吗?京城宁家的人!”
“他跟陈熵是什么关系?”
不可思议!
陈熵不是一个没爹没妈只有一个奶奶的孩子吗?
寡言少语,内向腼腆,身上总是有很多油腻腻脏兮兮的脏东西。
这样的人居然也能和宁总扯上关系?
众多老师头皮麻,开始不停在脑子里反思自己以前有没有得罪过陈熵,要是被宁总记恨丢了铁饭碗可不好了!
宁如斯坐下来,两腿交叠,“王老师,陈熵是我一个朋友的女儿,所以我也算她半个家长,关于陈熵,我想问问她作业是怎么回事呢?”
说着,笑了笑,“您如实说就行。”
面前男人掌权多年,虽然面上云淡风轻翩翩有礼,但来自上位者无形的压迫感还是让她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
王老师没有勇气直视他,声音又细又小,“陈熵……她作业没做。”
宁如斯反问她:“只是作业没做吗?”
什么叫只是作业没做?
他慢条斯理道:“我认为只是作业没做而已,王老师您自己处理就行,也没必要什么事都要叫家长吧?”
“毕竟,家长也有自己的事要处理。”
王老师被他说得脸色白,忙说:“不只是作业没做!她还撒谎说没带!”
宁如斯笑容依旧,只是语气不善,“您怎么就认为我家孩子在撒谎呢?”
“她就不能是真的没带作业?”
王老师牙齿都咬碎了,“她已经说过很多谎,她从来没做过作业!”
说完这句话,她吐出口气,“我没有针对陈熵的意思,但她实在太恶劣了,屡次三番顶撞老师,不团结同学,从不做作业,成绩简直差到离谱!刚刚我就听说她竟然打了校长的孙子!就因为一个玩笑!简直胆大包天!”
“成绩差?”
宁如斯推了推眼镜道:“老师,陈熵不会随便打人,一定是别人的原因,既然不是什么道德问题,只是成绩,我想这些应该是老师的事吧。”
王老师:“她打的是校长的孙子!”
“校长的孙子?”
宁如斯重复了句,“那又如何?”
他站起身,“至于成绩,我家孩子我心里有数,她很聪明,如果您教不好倒有得是老师教。”
顿了顿,微笑说:“假如她在其他老师那儿学好了,那么就能证明不是她的问题了吧?”
王老师瞳孔颤了颤,“什么意思?”
宁如斯摇摇头,没有理会她,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