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所有人震惊的一幕生了。
历千山抬手擦掉脸上的斑驳血污,毫不犹豫的将手中长剑丢到王座前。
长剑落地,放出当啷的脆响,剑身闪过一道凛冽的寒光。
历千山面无表情,眉宇间神色淡然,仿佛纪文轩说的事情不足为惧一般。
“一言为定,在座的各位皆为见证!”
纪文轩冷笑着提起剑,拿起身边头领桌案上的酒坛子,浇在了剑身。
血水混着烈酒顺着剑身血槽涓涓流下,在石板地面汇聚成泊。
“历千山,你为了她甘愿献出生命?值得吗?”
纪文轩甩了甩长剑上的酒渍,举起剑上下打量着。
“你,尝过她的味道吗?”
“看她的样子不像是有过男人呢!”
纪文轩阴狠的眸子盯着脸上怒气正在凝聚的历千山,冷笑着继续说。
“历千山,你可能不知道吧!”
“夏园汐,我已经尝过了!”
“她身体每一处都软软的,她的唇更是绝了,柔软甜蜜。”
“还有她,在我身下的哭泣求饶的气声,简直动人心魄!”
咚的一声,纪文轩应声倒地。
他阴冷的眸子透着杀气,抬手擦掉了嘴角的血,并往一旁啐了一口血沫。
而历千山被三位领拽住,两把金环大刀架在他的脖颈处。
纪文轩用剑尖抵在地面,站起身,甩开凤九搀扶他的手。
“现在,我给你个机会,你还要带这样的女人走吗?”
历千山毫不犹豫的说:“她我带定了!”
“别废话了,刺吧!”
“但无论我生或死,你必须放了夏园汐!”
凤九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她头一次为一个陌生人红了眼眶。
他明知身边的纪文轩,一定会杀了他,为何还要做这等愚蠢至极的决定。
难道,情爱是这样的?
凤九内心不停的呐喊着不是这样的!
人都是自私的!不会有人为了另一人献出生命!
哪怕是至亲,危难时刻,也只顾自己!
她想起阿爹在官兵前来捉拿他们一家老小的那一刻,阿爹跳上马车夺路狂奔。
少女凤九拉着年幼的弟弟妹妹追着马车求父亲停下,他们还没上车。
可她父亲惊恐的看了一眼身后的追兵,反而狠狠抽打马身,期望马儿跑的再快点。
最后还是娘亲将他们姐弟三人拉上马车。
令人绝望的是,马车由于负重增加,度减慢。
她父亲扭身抬起脚,便将还没坐稳的幼子幼女踹下了马车。
凤九的娘亲急忙俯身去拉,也被他一把推了下去。
凤九愣住了,随后父亲的脚踹在了她的胸口,任由她直挺挺的掉下了马车。
那段不堪回的往事让凤九很想上前,告诉历千山夏园汐的行踪。
长剑寒光一闪,狠狠刺入了历千山的左胸。
剑尖破胸而出,血液立刻流出呈水柱状,在历千山膝下汇聚成血泊。。
剧痛使得他单膝跪地,几欲晕倒。
这个贯穿伤在左胸,必死!
纪文轩笑着握住剑柄,抽出了插在历千山胸口上的宝剑。
鲜血随着拔剑的惯性,甩得到处都是。
历千山那像一座冰山般高大的身躯,倒在了聚义厅中央。
凤九的心剧烈跳动着,内心狂呼着不要死!
去找夏园汐!
不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