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嘩嘩冷風直直吹,明天肯定會很乾,熬夜沒準眼睛還泛紅。
想到這裡,許知知悲從心頭起,被風吹出來的眼淚更多了。
「你慢一點!」許知知想了想,再次扯起嗓子喊。
衛東成「啊」了一聲,機車太快風聲太緊,他聽不清許知知說了什麼。
許知知用自己最大的音量大聲喊道:「車開慢點!」
開這麼快,如同趕著投胎,秦肅找不到自己是一回事,自己主動去投胎是另外一回事。
「好!」衛東成聽話,放慢了一點度。
只是一點,沒有更多。
許知知沉默,她甚至感受不到差別。
她繼續大聲問道:「還有多久到!」
「三十分鐘!」衛東成大聲道。
已經出發了十多分鐘,四五十分鐘這樣的急快車,三四十公里都有了。
要是秦肅沒及時追上自己,自己就不知道帶到哪個犄角旮旯了!
要是時間耽誤久了,自己恐怕工作不保!
那是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高薪工作,幾個月努力,幾十萬入帳!
許知知無比心痛,但她不敢冒險做什麼。
因為她察覺到,衛東成情緒有些不穩定,他非常緊張。
也是,一個二十出頭的紈絝混混,突然發現自己可能成通緝犯了,自然無比緊張。
這種人一旦有風吹草動,可能會發生預料不到的事。
所以許知知決定,能等則等,等到秦肅來救自己。
她再次縮緊脖子,儘量避免冷風打在自己身上。
這三十分鐘,是漫長的三十分鐘。
等車子終於停下時,許知知感覺自己被吹成了冰雕。山間夜晚本來就涼,深秋就更涼了,許知知感覺風和冬天的也沒區別了。
下車的時候,許知知感覺渾身都在疼,因為路難行,顛簸得她渾身難受。
衛東成看向她,「走,我們進山。」
許知知:???
「進山?」她發出靈魂質問。
這還不算進山嗎?周圍只有遠處能看到點點燈火,她所處的地方不算山?還有走路?
許知知滿腦子都是問號。
衛東成微微點點頭,「要走一段路,那裡有屋子我們可以修整,到時候萬一警察找來我們直接往其他國家跑。」
許知知張大嘴巴,心沉到了谷底。
「走多久,」許知知抱著一絲僥倖問道。
衛東成攤手,「二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