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知道她在开玩笑,男人的心还是猛地漏跳了半拍,愣了几秒,他偏过头淡淡道:“夫人多虑了。”
“那最好。”角娇伸了个懒腰。
“我也不喜欢这种画风的。”
言谨瑜蹙眉。
她有喜欢的人了?
怎么感觉这么不爽?
还未想通,言先生的手指上就被溅上了点点水意。
角姐用叉子直接把那些花串成了一串,塞进了嘴里。
迎着言谨瑜微微放大的瞳仁,角娇笑了下:“我浪漫过敏。”
“比起玫瑰花,我更喜欢有钱花,有命花。”
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言先生更迷茫了。
有钱花他懂,有命花。。。
小妻子到底在想什么?
他怎么感觉她越来越来神秘了?
。。。。。。
综艺是下个月初才开始录制。
据白玲珑说,这是节目组那边需要准备,为了更好的拍摄效果。
但言家人一直认为,她拖这个时间,就是在努力给角娇挖坑。
角姐无所谓,她每天都忙得要死。
早上听大侄子背诵脑残电视剧台词,晚上还得听唢呐。
其他时候她还要种花,虽然大部分时间里,都是言谨瑜和言之羽浇水,她睡觉和吃下午茶。
起初几天,看着角娇每天都在睡,随缘给花施肥,言谨瑜觉得她这就是障眼,主打一个理直气壮逃避工作,可一个星期后,看着那些个蔫蔫一息的菊花竟然都变得生机勃勃,绿的那叫一个浓郁、他不得不承认,可能小妻子是有点天赋在身上的。
周六凌宸,想到角娇说今天花不用浇水,言之羽就打算睡到中午再起床。
天知道他这几天过的是什么日子,那真的是比大学军训都累。
可他这边刚刚睡熟,门就被敲响了。
看到门外是角娇,他不得不下床给她开门。
“不是,婶,这个点黄鼠狼都回家睡觉了。”
角娇揉了揉他的头:“是啊,黄鼠狼都偷到鸡了。”
言之羽:“。。。。。。”
言之羽:“你想吃鸡让郝叔去买啊。”
角娇挑眉:“那不得你先把花卖了才有钱。”
言之羽:???
“卖花?”
角娇拽着他回到房间,直接把湿漉漉的洗脸巾糊到了他脸上:“是的,赶紧的,早市得去早点,不然没位置了。”
一堆问号在言之羽的脑门上盘旋。
他恍恍惚惚的下了楼,就看到他哥也在。
他哥不仅坐着轮椅,身上还挂了个牌——【为弟弟筹集药费,所有花买3送1】
言之羽满脸复杂:“小婶。。。骗人不好。”
角娇微笑:“傻孩子,这个弟弟不是你。”
言之羽表情更复杂了:“你。。。你为了坑人还认了一个弟弟?”
角娇给了他一个毛栗子:“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个弟弟?”
“那个以为自己能拯救世界,但连门口的歪脖树都救不活的亲弟?”
言之羽:。。。。。。
言之殇:。。。。。。
就。。。
有没有一种可能,歪脖树是被你已经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