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蔣盛擺擺手,趕緊走了兩步,「你看看一點事兒沒有。」
他說完,拍拍蔣梔子的肩膀,「那吃飯的事就這麼定了啊,就約那個……」他一時想不起餐館的名字,轉頭看許夏。
「常去的那家餐館。」許夏默契接茬說道。
「那家啊。」蔣梔子笑眯眯開口,「那我可不客氣了。」
「還怕你客氣呢,放心,叔有錢。」蔣盛拍拍胸口沖她眨眼。
約定好時間,蔣梔子剛要走,許夏又叫住她,「等等。」
「幹什麼。」
「今天不用拍攝,所以等會兒去剪輯車裡剪片子去。」他頓了頓,露出一個不容拒絕的表情威脅,「你敢不來,我會直接去逮你。」
「叔你看他!」蔣梔子氣得指著許夏可憐巴巴地看蔣盛。
「夏……兒子,你都給人放假了還反悔……」許夏一個眼刀掃過去,簡直許繁曦附身。
蔣盛喉間滾動,話在嘴裡打了彎,說出口就變了意思,「年輕人還是要多打拼,我做主,今天算你加班,工資按五倍算,加油。」他背對著許夏,拍拍蔣梔子,臉上卻是一副擠眉弄眼有苦說不出的求饒模樣。
蔣梔子被他這模樣逗笑,「哼,看叔的面子。」蔣梔子瞪許夏一眼,「不跟你計較。」
眼見蔣梔子走遠,蔣盛肩膀撞了許夏一下,眉眼間都是調侃地笑容,「原來你喜歡的人,是蔣梔子啊。」
許夏本冷靜的神色登時慌張起來,臉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他轉過身去,「你不是談合作嗎?還不走?」
蔣盛見好就收,一臉欣慰,「真的長大了,眼光也很好。」
「……我29您才覺得我長大?」
「多大在我眼裡都是小孩,不過……。」他看著蔣梔子細挑瘦高的背影和隨著她動作微微搖晃的馬尾辮,「小孩子氣性追女孩子,可是不行的。」
「呵。」許夏冷笑,「您厲害,未婚先孕,我都四歲了才知道有我那麼大一兒子。」
蔣盛變了臉色低頭看手錶,「這都快九點了,可不能讓人等著,我先走了晚上見啊。」不等許夏說話,他頭也不回迅離開。
蔣梔子很快收拾完畢,她到車上時,許夏正坐在桌邊等候多時,聽見開門聲的他抬頭看了眼蔣梔子,收起手機,笑笑,「挺快。」
「早剪完早休息。」蔣梔子帶著一股子打工人常有的怨氣,氣沖沖坐下,張嘴問他今天的思路,許夏卻是搖頭。
「你想怎樣剪就怎樣剪。」
……
那副理所當然的語氣和臉色,讓蔣梔子心裡發毛,她伸手覆上他的額頭。
微涼的手背令許夏一激靈,他呆愣愣看著一臉認真的蔣梔子,也不躲。
「沒發燒啊。」她收回手,眼神奇怪。
「沒病,也沒鬼附身。」許夏無語撇嘴,「趕緊剪。」
「哦。蔣梔子答應一聲,按著之前討論過到思路開始大膽剪輯。
許夏全程只偶爾抬眼看一會兒她工作後,繼續低頭看手機,一反常態的沉默。
車內氣氛沉悶,又有點壓抑,蔣梔子剪半天,終於忍不住尋思話題想打破這氣氛,許夏卻突然問道。
「你跟那個喬岸從小認識?」
蔣梔子愣了愣,搖搖頭,「也不算很小。」
她腦海中浮現起第一次遇見喬岸的畫面,那時的她剛上五年級,正跟幾個欺負她的男生廝打在一起,剛轉學來的喬岸就像從天而降的天使一樣,衝到她身邊跟她一起揍跑了他們。
她累得蹲在地上喘著粗氣,身邊喬岸逆著光沖他伸出手,二人從此便成為了好朋友。
「還天使。」許夏冷笑一聲,轉頭靜靜看著蔣梔子,「為什麼打架。」
「他們罵我是沒爹的野孩子,我當然要揍,沒爹怎麼了,我還有媽有姥姥姥爺,我才不是野孩子。」蔣梔子垂下眼,幾秒後再抬頭,臉上已經換上驕傲的笑容,「那群欺軟怕硬的傢伙,自從有喬岸做我小弟之後,他們每次見我就跑,可慫了。」
許夏沒吭聲,眼裡冒著心疼,他抬手覆上她的腦袋揉了揉,萬般話語湧上心頭他卻只是語氣輕柔說道,「真是嫉妒。」他嘆了口氣,「但還好有他。」
他雖嫉妒喬岸與蔣梔子的羈絆,卻也慶幸她那灰暗的童年裡有喬岸陪伴。
蔣梔子被他溫柔的語氣彆扭到渾身起雞皮疙瘩,默默後退,「你說什麼外星語你,又是嫉妒又是還好,還好有誰啊?」
許夏有時候真的很想敲開她腦袋看看裡面成天裝著些什麼,怎麼做到機靈犯蠢來回切換。
「沒誰!」他沒好氣轉過頭,氛圍又冷下來,幾秒鐘後,他又問:「你還沒想好要什麼願望嗎?」
「著什麼急。」蔣梔子繼續剪片,「再讓我想想。」她要儘量想一個不會後悔的願望才行。
許夏搖搖頭,雙手放到後腦勺上,閉目假寐。
蔣梔子剪到日上三竿終於剪完,她伸了個懶腰,手不小心打在許夏臉上。
她心裡一驚,縮回手卻發現許夏動都沒動一下,看起來睡得很熟。
纖長的睫毛落下一小片陰影在眼下,她順著那陰影往下看,又看到了鼻樑和鼻尖那兩顆不是很顯眼的痣。
痣在這高挺又不會誇張的鼻子上簡直是神來之筆,無形增添幾分性感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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