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章雨輕哼一聲,「現在有幾個人愛看什麼紀錄片,不剪一些精彩鏡頭拿去招商,你以為大家的工資都從哪來?」
「我能看得出來,就會有別人發現,到時候事情敗露,你不怕被電視台拉黑名單嗎?」蔣梔子想起許夏一臉認真夸章雨的模樣,臉氣得通紅。
「那又如何。」章雨居高臨下看著她,眼中滿是不屑。
氣氛一時緊張起來,蔣梔子直直看著她,突然明白了什麼,笑出聲:「你不怕,是因為你就算被發現也會推到許夏身上對吧,就像外界都認為是許夏挑剔苛刻逼得那幾個剪輯師辭職,實際上,你才是壓死駱駝的那一根草。」
她心底為許夏感到不值,「若是許夏知道他所佩服的章雨,實際上是這種人,不知道會有多噁心。」
章雨笑容僵在臉上,轉而惡狠狠地看著她,平日偽善的面具徹底被蔣梔子撕碎的他,露出了惡毒的本性。
「如果你不想落得跟那幾個人一樣的下場,嘴巴最好閉嚴實一點。」
蔣梔子蹙眉看他:「你想做什麼。」
章雨看著他,咧嘴大笑,臉上的肉跟著一起顫動著,蔣梔子看著她,只覺脊背發涼。
良久,章雨終於止住笑,他擦掉眼角笑出的眼淚,看向她的神色中帶著幾分憐憫:「你覺得,他們為什麼沒有選擇告訴許夏,而是選擇了辭職呢。」
「你想威脅我?」蔣梔子嗤笑一聲,「譚凱沒跟你說,我是因為什麼調到非洲來的?」
「我還沒蠢到拿辭退來要挾你。」他緩緩站直身子轉到蔣梔子身後,手壓在她的肩膀上,壓低嗓音。
「你不說出去,我可以當今天什麼事都沒發生,如果你說出去了。」他彎著腰,湊到她耳邊,「可不止是辭退那麼簡單。」
他嘴裡的煙味混著薄荷牙膏的味道縈繞在蔣梔子鼻尖,她輕笑:「我也沒蠢到,會乖乖聽話,這根刺已經扎到你心裡,我就算不說,你也會日日夜視我為眼中釘。」
她甩開肩膀上的鉗制起身轉頭看他,「我會不會說出去呢,你要不要,猜一下。」
章雨眼中閃過幾分殺意:「你不要敬酒……」
「天快黑了,我要吃飯去了,回見。」蔣梔子頓了頓,露出一個肆意無畏地笑容,「來日方長。」
章雨臉色鐵青伸手要抓她衣領,蔣梔子後退一步躲開:「帳篷雖然很結實,可它不隔音的喲。」她眨眨眼,離開了帳篷。
昏暗空間下,章雨殺意的眼神越發濃烈。
直到回了自己的帳篷內,蔣梔子鎮定的面色才露出幾分慌張。
她後悔了,找章雨攤牌的行為實在是衝動,她本帶著萬一章雨是冤枉的想法去找他,卻沒想到章雨不止不冤枉,他還惡毒,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惡狼。
「梔子?你的臉怎麼看起來這麼差。」布瑞安一臉不解地看著蔣梔子,她的狀態看起來比上午還要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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