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夏放下手機,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那件事先不說。」
「那找我幹什麼。」蔣梔子心口悶悶的,「你還是不相信我?」
許夏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水,說:「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蔣梔子納悶道。
「你當初,為什麼放棄出國深造?」
蔣梔子愣了愣,滿眼不解地問道:「這跟我被造謠這件事有什麼聯繫?」
許夏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蔣梔子被看得有些焦躁,她低頭,緩緩開口,「因為我媽。」
她有時候總覺得媽媽腦筋有問題,爸爸死得那麼早,她那時候也就是個還沒發育的一個卵,明明打掉自己就能有光明的未來,她卻偏偏要生下自己。
生下又不養,把她扔給姥姥姥爺,一年到頭回不來幾次。
直到她要上初中時,媽媽突然把自己帶到了城裡,帶到了她身邊。
陌生的環境和學校,陌生的媽媽,她變得比從前更為叛逆擰巴,直到大學畢業。工地一場意外,媽媽進了醫院,病危通知書下來時,她才發現,自己有多離不開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媽媽。
「她躺在Icu的每一天都要錢,我媽一輩子的積蓄花了個精光,我哪還有錢出國,索性讓給別人,還能掙一筆醫藥費。」
「你應該跟譚凱認識很久了吧?為什麼不找他借?」
「不想欠他。」她低著頭,許夏雖然看不到她的表情,卻能想像是一副倔強的模樣。
「所以你選擇當剪輯師的理由是因為?」
「導演沉沒成本太高,我不想堅持了,不如干剪輯,乾的好工資就越多。」
許夏抬眼看著她,深邃的目光審視著她,良久,他緩緩開口:「你回去吧,下午的拍攝不要遲到。」
蔣梔子猛地抬頭,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相信我了?」
許夏沒說話,沖她揮揮手示意她走開。
蔣梔子忽然伸手握住他的肩膀,瘋狂搖晃他:「你說話啊,到底信不信我。」
許夏被晃得頭暈,伸手推開她的手。
「我信我信,行了吧。」
「不行,不真誠。」蔣梔子叉著腰,一臉無賴道,「再說一遍。」
「嘶。」許夏有些不爽地嘶了一聲,「你想再加一分是吧。」
「加就加。」蔣梔子一臉無畏地表情看著她,「快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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