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布瑞安又打了個哈欠,「你還是要早點睡才好,我要睡了,晚安。」
「晚安好夢。」
布瑞安關了檯燈,蔣梔子這邊光線暗了不少,她將檯燈往下壓了壓,繼續上傳視頻。
一小時後,視頻上傳完畢也剪輯完畢,她將電腦和dV放好後躺下,睡意朦朧,帳篷外大風將帳篷吹得獵獵作響,頗有要將帳篷吹翻的架勢。
她聽著吵嚷的風聲和偶爾幾聲野獸的嘶吼,輾轉反側,做了一夜的夢。
夢裡,老魔頭張著血盆大口追著她喊要這樣做要這樣做,沒一會兒,老魔頭的臉變成了那個冰山男,拿著三腳架追著她喊袁梓梅。
蔣梔子不停地跑,直到前方出現一處懸崖,她毫不猶豫跳下。
墜落感迫使她掙扎著醒來,風似乎已經停了,四周靜悄悄的,她卻再也睡不下去,起身去帳篷外。天剛蒙蒙亮,青草混雜著濕潤的空氣是蔣梔子最喜歡的味道,她深吸一口氣,轉頭又進了帳篷。
「布瑞安,布瑞安……」蔣梔子輕輕叫著熟睡的布瑞安,布瑞安閉著眼,嘟囔著她聽不懂的話。
「講中文。」蔣梔子一頭霧水道。
「上班時間還早呢。」
「拍攝地在哪啊,我睡不著了,想先去看看。」
「桌子上的本子上寫著……」布瑞安閉眼打著輕鼾,像是在說夢話。
「嘖,還說怕我起不來,你倒睡得挺香。」蔣梔子吐槽著起身在桌上找到了英文標註的地址,蔣梔子打開手機點開昨晚下載好的導航,輸入地址。
她只帶了水杯,dV機和手機還有一個充電寶。她將這些東西放在帆布包里扔到副駕後,便架好手機驅車照著導航去目的地。這次比昨天順利很多,蔣梔子沒有意外的到達目的地。
附近已經停著一輛棕色越野車,還在思索車停哪的蔣梔子索性將車停在這輛車的旁邊,她背著包下車,打開已經充滿電的dV。
塞倫蓋蒂草原作為坦尚尼亞國最有名的景區,多種多樣的動物和渾然天成的美景是紀錄片導演們最為青睞的地方。
據蔣梔子了解,許夏帶領的團隊已經在這拍攝近三個月,他們主要拍攝的是獅子samson為一族的榮辱興衰和人與動物之間的微妙聯繫。
蔣梔子作為剪輯師就是在團隊內觀察拍攝過程,了解導演主題方向在當地進行粗剪完成後,再回國進行詳細剪輯。
坦白講,蔣梔子對紀錄片一向不感冒,比起無聊無的去記錄動物的繁衍生息,她更喜歡影視劇的拍攝。
她拿起dV記錄美景,小小的屏幕內,有人闖入了鏡頭內,蔣梔子將畫面拉進,那人正站在那裡整理拍攝器材。
看起來似乎有人來得比她還要早,蔣梔子笑笑拿著dV緩緩上前,打了聲招呼。
卻見男人身子明顯一僵,手裡的三腳架差點沒拿住,蔣梔子疑惑上前,男人後退一步抬頭,這下輪到蔣梔子不動了。
她驚訝出聲:「我靠,不是這麼巧吧。」
許夏只是認命般低頭繼續整理器材,「你自己來的?」
「對啊,怎麼聽你聲音好像很驚訝似的。」
「以後除非在營地內,其它時候不要單獨出行。」
蔣梔子點頭敷衍兩聲繼續囉嗦道:「所以你也是許夏手裡工作的吧?怪不得這麼巧呢,你是負責什麼的?道具?攝像還是後期?」
「那你呢,」許夏沒有停下手中的工作,問道,「你是負責什麼的。」
「我?來的後期剪輯。」蔣梔子說完想起什麼,又神秘兮兮地湊近,一臉好奇地問道,「你應該跟著許夏很久了吧,他真的跟傳說中一樣冷血苛刻又無情嗎?我跟你說,我閨蜜跟他相……」
「冷不冷血我不知道,不過……」
許夏打斷她的話上下掃視她一眼,面不改色道,「我怎麼不記得後期剪輯有叫袁梓梅的。」
「啊……」蔣梔子一時語塞,她昨晚本意是想捉弄一下這人,卻沒想到他會是以後要共事的同事。
她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其實我……」
「蔣梔子——」
一聲略顯急促的喊聲令二人雙雙回頭。
只見布瑞安急匆匆跑過來拉著蔣梔子左看看右看看,確認她沒事後長舒一口氣後怕道:「嚇死我了,我本地人都不敢獨自走這條路,你怎麼自己單獨跑來了,幸好你沒事。」
早上布瑞安睡醒過後就見蔣梔子床上的被子掀開在一邊不見人影,本以為她是去上廁所的布瑞安沒當回事起床出了帳篷卻發現停在外面的車不見蹤影。
她覺出異常回屋子發現桌上攤開的筆記本上寫著拍攝地點,她才確認蔣梔子定是獨自一人去了拍攝地。
「我這不是睡不著,想著先來嗎?況且我早上問你路,你也直接告訴我了,我還以為很安全呢。」蔣梔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這下輪到布瑞安有些尷尬,她有些詞窮不知怎麼解釋,一旁許夏緩緩開口,「布瑞安睡著時,誰問她她都會回答,但是醒來她是不記得這些事的,你可以認為她是在跟你說夢話。」
「這樣啊。」蔣梔子隱約聽說過這種毛病,若有所思點頭。
這時才注意到許夏的布瑞安有些驚訝,「許,許導,您這麼早就來了嗎。」
「許導?」蔣梔子跟著讀了一遍歪頭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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