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天色不早,想着有些话得跟她交代交代,免得她误以为他冷落她。
“芙儿,接下来一段日子,朕可能来你这儿少些,若你想朕了,就来养心殿找朕。”
“皇上,芙儿知道了。”
玉芙搂住皇帝的脖子,靠在他的怀里顺从的说,她知道皇帝接下来会更盛宠华妃,也知道这盛宠之下,是皇上对年羹尧的越忌惮,
所以在这个时候,她不能抱怨皇帝少来永寿宫陪她,陪孩子,虽然最不喜欢做温柔乡、避风港,但她知道此时皇帝是需要这些的。
“今晚,朕要去华妃那处,你早点睡,少看些话本子。”
纵然年羹尧要为年富讨赏,华妃又通了外头,兄妹俩一块为年家谋福利,但为着江山稳固,他只装作不知,忍耐了。
“嗯~”
华妃恢复了协理六宫的大权,一时风光无俩,莞贵人知道皇帝忌惮年羹尧后,她越的合皇帝的心意,与皇帝共进退,
皇帝对华妃的宠爱在莞贵人的影响下越的流于表面,年羹尧盛宠之下骄横跋扈,已然有了烈火烹油的迹象。
玉芙得知莞贵人日日流连养心殿,与皇帝谈诗词歌赋、人生抱负,便知道莞贵人她干政了。
后宫不得干政,即便是她这个后来者,也不敢如此,雍正皇帝可是最最多疑的皇帝,如今莞贵人看似占尽风光,越得宠,但日后皇帝换个角度来想,恐怕莞贵人又是牝鸡司晨,罪名加身了。
有一日,华妃收了买官银子举荐给年羹尧的赵之垣弹劾莞贵人的父亲了,年羹尧曾说过,莞贵人与华妃过不去,他就要与莞贵人的父亲甄远道过不去,这话并非说说而已。
此时,莞贵人正泪眼朦胧的去见皇帝,要问为何她的父亲会被弹劾,此时的莞贵人尚且不明白为何会连累到她的父亲,
觉得皇帝明知年羹尧不安好心,却纵容其陷害父亲,对她跟家里老父不公平。
但其实朋党之争,朝堂上的明争暗斗,输了自然是落寞,但赢了就是一步登天,只能说是有得有失,高风险高回报,赌徒行为罢了。
“安常在,你怎么在这冷风里站着,不进去?”
玉芙拿着参汤去见皇帝,玉芙知道皇帝这段时间都在华妃处留宿,也知道他白日忙于朝政,晚上还得应付华妃这个如狼似虎的女人,真真是累得慌。
不过,这世上最难消受美人恩,皇帝享尽人间艳福,她才不可怜皇帝呢。
“嫔妾给贵妃娘娘请安,皇帝召了嫔妾来陪伴,不知怎的,还没让嫔妾进去。”
安常在在冷风中瑟瑟抖,本来喉疾未愈合,如今瞧着越的楚楚可怜了。
“原来如此。今日啊,估计皇上是不见你了,别在外头吹冷风了,你先回去吧。”
玉芙让流风把备用的披风给安常在披上,然后带着流风、春花两个走进去,还没进去呢,就见到了苏培盛。
“苏公公?皇上可在里头?”
“在呢,莞贵人也在里头,好像在说什么欧阳修的朋党,奴才也不知是什么,要是要党参,药房里是不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