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助学精明的眸子没离开她的脸,她只吃不说话。
老助学再抛出一条重磅消息,京都有一个骇人听闻:弑父者七王爷早早做好孝服,登上摄政王,大开粮仓讨好百姓,杀梓山将军为登位做准备,半途绑架新王,企图阴谋篡位,幸好王后及时出手,解救新王,破碎了七王爷的阴谋诡计。
这才是七王爷招不到兵的真正原因。
弑父者,历来就是重罪!
天下百姓绝不容弑父者为君。
更坏的消息接踵而至,黑三子已被押入地牢,刑官正在夜审。
老助学大惊,若是审讯有结果,缉拿元凶,若是审讯无结果,恐怕七王爷也要进刑部接受审讯。
七王爷一言不,老助学也讲不下去了,吃了饭,起身先辞,七王爷也没有动静。
该来的始终要来。
自己就是弑父者!
凌晨,刑官带着宫中侍卫冲进了七王府,朱可香大声地喝斥,“谁吃了豹子胆,竟敢闯七王府。”
刑官皮笑肉不笑地揖了一礼,“七王爷,黑三子已供认不讳,请七王爷前去对质。”
朱可香硬是拦在面前,“黑三子什么人,七王爷去对什么质?”
刑官故弄玄乎地撇着嘴,两眼只管看着七王爷,七王爷卷着衣袖,默不吭声地站起来,径直走到门外。
朱可香拦不住,气咻咻地看着侍卫押着七王爷走了。
巨石砌的地牢坚不可摧,厚重的铁门吱嘎吱嘎地开了,走进大门,暗黑的石壁插着火把。
越往里走,越是腥臭无比。
她闻到了不同新鲜程度的血液味道,一排排丧尸般的牢人躺在臭烘烘的干草上,目光呆滞,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到了一处宽敞的地方,三个血人绑在十字架上,耷拉着头,呼吸声已经极弱。
七王爷停住脚步,其中一人缺了胳膊,虽看不清面目,她猜测应是侍女左晓青。
朱可香一直未告诉自己,王一智和左晓青已被投入大牢。
刑官皮笑肉不笑地指指厚厚的卷宗,“七王爷,三个罪人已如实招了,七王爷还是不要难为下官,也招了。”
七王爷看看满室沾满血的刑具,再看看桌上的卷宗,走过去,刑官变了脸色,将卷宗藏在身后。
想起不久的之前,刑官坐在自己的对面,只敢坐半边屁股,而今日则飞上枝头当凤凰,满脸的洋洋自得。
“怪风来了,先王不敌,梦了,我们四人也受了重伤。”七王爷慢条斯理地说。
“七王爷,按刑律,进了地牢就要经受刑具,王爷是贵人,还是……”刑官略低着头,眼珠子朝上地看着七王爷,嘴角的笑容极其鬼魅。
“要本王像他们三人一样?”七王爷朝三人呶呶嘴,“来,你不怕就来。”
刑官变得穷凶极恶,一把声音尖厉又恶毒,“来人,请七王爷上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