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將來的定國公,現在又深受皇上疼愛,待他弱冠後,皇上和長公主,還有定國公都不會任由他這樣廝混下去,必然會扶他入朝堂。」
「依他的身份,便是有十五房妾室,也有大把的世家望族等著把女兒嫁給他。」
「姐妹同嫁一人又如何?顧濯纓本就是紈絝,同時娶姐妹二人,誰敢多說!」
杜氏被罵的眼鼻發酸,垂著臉不敢出聲。
沈群山只想榮華富貴,卻不想想,兩個女兒是她身上掉下的肉。
嫁給顧濯纓,她心疼啊!
沈群山見她一臉委屈,簡直恨其不爭,越說越怒。
「我知你心疼女兒,難道我就不心疼嗎?」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兩情相悅都是縹緲之物,潑天富貴才是實實在在的東西。」
說完,拂袖徑直離開。
杜氏暗自垂淚。
哭沈群山冷血無情,又哭自己無能反抗。
哭了許久,漸漸想通。
顧濯纓雖人品頑劣,長相身份確是一等一的。
能攀上他,沈成安也能跟著水漲船高。
在潑天富貴面前,情愛的確不值一提。
*
顧府,明蘭院。
顧濯纓大大咧咧坐在椅子上,無地把玩手裡的茶盞,時不時掀起眼皮看一眼屋外。
很快有奴僕匯報:「世子爺,曹太醫來給您把脈了。」
曹太醫被連拖帶拽弄進來,跑得滿頭大汗。
顧濯纓瞥了一眼屋內眾人,隨從們自覺退下關了門。
曹太醫擦了一把額頭汗,氣喘吁吁道:「顧世子哪裡不適?」
顧濯纓將自己陷在椅子中,翹起二郎腿,蹦出一句:「哪哪都不適。」
曹太醫見他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頓時欲哭無淚。
「顧世子,你要求的事,老朽都照辦了,為何還要深夜折騰老朽來這裡?」
先是沈晏之,後是顧濯纓,為了秦氏,一個一個的,前赴後繼來找他。
簡直一點不讓他消停。
「什麼都照辦了?」顧濯纓嘖了一聲。
「我說沈家去太醫院請人的時候,你要親自去,想辦法治好秦氏的眼睛,幫她調好身體,然後隔幾日去看一次。」
「結果呢?你說秦氏舊疾無法根治!」
曹太醫無力和這個誣賴拉扯,嘆氣回道:「世子爺,確實無法根治。你便是讓太醫院的人都去,那也沒法子。」
顧濯纓雙手搭在椅子扶手上,仰頭看向房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