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珩给了君哲一个眼神,君哲一把扯下吕重意头上的麻袋。吕重意得以重见光明,待他睁开眼,现眼前的人不是平时要债的那些人时有些懵。他好像没得罪什么权贵吧?!
“大人,小的……不知哪里得罪了大人?”
计珩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直接拔出君哲的佩剑,一剑下去,吕重意的命根子就掉到了地上。吕重意出杀猪般的哀嚎。
君哲接过自己的佩剑,嫌弃地擦了好几遍。简直找死,胆敢肖想长公主!
“将他眼珠子挖了。”计珩的声音冷的仿佛深冬的寒霜,冻的吕重意遍体生寒。
“大人,大人,我求求你,饶过我吧,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去赌坊了,欠的银子我会全部还……”
“啊……啊……”
吕重意话音未落,双眼已被君哲挖去。只是到最后他也没明白究竟哪里得罪了这些人。
计珩离开院子,将身上的外袍脱下来扔给君哲,“拿去烧了。”
君哲:“……”
不过想想此人胆敢买春药准备暗算长公主,觉得只挖去双眼和断了命根子实在是便宜他了。
一个时辰后,重新沐浴更衣的计珩坐在一间茶楼的三层,目光紧锁下方的一道纤细身影。
君哲顺着他的目光,看见韩琛霖也在,瞳仁骤然一缩,太子殿下怎么会和长公主在一起?
“你去查一下,太子殿下为何会在此。还有,那个县令不用当了。”
“县令已经被殿下给处理了,现在正蹲大狱呢。”
“嗯。”计珩对于韩琛霖办的这件事还是挺满意的。
茶楼下方的街上。
“哎呦,姑娘啊,你看你长的这般如花似玉可别想不开。”大娘好心劝解。
“大娘,我只是好奇,好奇而已。”韩嘉琪尬笑。
大娘眼珠一转,“姑娘,我家有个远房大侄子,长的可是一表人才,若是姑娘……”
“大娘,你先忙,我还有事。”
“哎,哎,怎么走了?我话还没说完呢!”
韩嘉琪拉着韩琛霖落荒而逃,韩琛霖笑的前仰后合,“姐,哈哈哈哈哈,我家还有个远房大侄子,长的是……哈哈哈哈”
“韩琛霖,你想死是不是?”
韩琛霖慌忙憋住笑,使劲摇了摇头。
“不过,姐,你打听那个冯大致做什么呀?”
“有用,一会你去帮我打听。”
“行,包在我身上,姐,你就看好了。”
姐弟俩重回战场……咳咳,就是那条街上。
“这位大伯,能向你打听一下冯大致家最近有什么奇怪的事情生吗?”
大伯将韩琛霖上下打量一番,“你是?”
“哦,我是从外地来的,昨天听说他家很奇怪,就好奇地问问。”韩琛霖一边问,一边将手中的糕点递了过去。
大伯接过糕点,话匣子打开了。
“这个冯大致啊,要说起来也是我们宿州县一个奇人了。他家世代经商,底蕴深厚。冯大致本人能力出众,长的也仪表堂堂,早些年门槛都要被媒婆踏破。可是后来啊,他娶一个死一个,连续死了五任妻子后,再也没人敢把女儿嫁给他了。”
韩嘉琪和韩琛霖对视一眼,韩琛霖又给大伯递过去一盒糕点,“难道,就没人怀疑过那些女人的死因?”
“她们都是病死的,冯大致是个心地善良的,那些女人死后,他给每一个女人的父母都补偿了一笔丰厚的银钱。”
接下来,韩琛霖又找了几个不同的人打听,得到的答案基本一致——冯大致克妻。
这就很奇怪了,韩嘉琪不信什么克妻说法,难道冯大致是个披着伪善面具的杀人狂魔?好像也不对,要是那些女人都是被他弄死的一定会有冤魂吧?
“姐,要不等夜里,我们去一探究竟?”
韩嘉琪瞥一眼韩琛霖,见他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无力扶额,感觉那神秘力量选错了人,的确应该把能看见鬼的这种任务交给韩琛霖。
夜黑风高,身穿夜行服的韩嘉琪和韩琛霖神不知鬼不觉地蹲到冯大致的屋顶。密切注视着府里众人的一举一动。
然而,蹲了大半宿,什么也没有现。冯大致的确如外界所言,是个兢兢业业之人。
“算了,我们先回。”韩嘉琪看看夜空中的繁星,忽然很想计珩,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姐,姐,快看!”韩琛霖突然激动起来。
韩嘉琪低头看向下方,就见原本在书房忙活的冯大致已经走出了书房,一路向后院的荒山走去。
使事出反常必有妖,姐弟俩立马跟上。
一路尾随,直到半山腰处,冯大致才停下。
透过如水的月光,韩嘉琪看见冯大致扒拉开几棵树枝,里面露出一块墓碑。韩嘉琪大为诧异,难道他弄死那些女人是为了替什么人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