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荔。”傅其琛嗤笑一声,“果然和大学时一样,跑步慢得像蜗牛。”
我沉默不语,任他嘲笑。
忽地,傅其琛嘴角讥讽一笑,上下扫了我两眼,冷嘲热讽道,“是国外的快餐不好吃,还是国外的零元购不够**,哪阵妖风把您这位高高在上前途无量的大神吹回国了。”
我难堪地垂首,哑声道:“我来找谢教授的。”
傅其琛恨我恨得牙痒痒,一双黑眸死死地盯着我,恨不得生剥我的肉喝我的血。
“原来是谢教授的客人。”傅其琛冲我点着头,“不错。”
我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办公室的两个人听到声音前后走出来。
我尴尬地冲谢教授笑了一下,视线转向旁边那人时,笑容又是一僵。
难怪这位说话的调调那么耳熟,原来是傅其琛的大学室友秦恒。
“哟,说曹操曹操到。我该不会看花眼了吧,这不是我们的校花明荔吗?”秦恒震惊地看着我,又转头看向傅其琛,啧啧道,“不得了啊,鸡鸣寺的樱花开了啊。”
闻言,我心口一震,看向傅其琛。
难道他。。。。。。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傅其琛冷声说完,又转头看向谢教授,颔首道,“谢教授,既然您有客人,那我们也不便叨扰,改日再来拜访。”
说完,傅其琛看了秦恒一眼,抬腿在我的高档礼盒中穿插走过,带着秦恒遥遥走向长廊尽处。
我垂眸,默默地蹲下将东西收拾好,冲谢教授歉意一笑:“不好意思谢教授,冒昧登门,打扰您了。”
谢教授依旧是一副儒雅和善的模样,请我进门。
我将自己的来意说清楚,谁知谢教授竟然嘶了一声,沉声道:“你的想法很好,不愧是我当年最得意的学生。可惜你去了国外发展,不然你在国内一定大有前途。”
我苦涩一笑,当年那种情形,如果我留在国内,或许早已转行做了别的。
“你知道现在国内生物医药研究这块,最主要的投资人是谁吗?”谢教授看着我问道。
我茫然摇头:“我在国外不太关注这些,如果不是国外的投资者意外去世,对方家族又在争夺遗产,拖延了本该划拨进实验室的资金,我也不会需要操心资金的问题。”
“唉,那人其实你也认识。”谢教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在我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说道,“就是傅其琛。”
“他的风起投资目前是国内最炙手可热的投资公司,而他这五年来一直坚持不懈重点班关注的就是说生物医药方面。这两年来,我的实验室背后的主要投资人都是他。今天过来,是因为他今天刚被选为十大杰出青年企业家代表,来找我庆贺。”
我瞬间被这个消息砸懵了,傅其琛如今真的很优秀,就连谢教授都要求着傅其琛给钱投资。而我。。。。。。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为自己的处境感到悲哀,还是该为傅其琛感到欣慰。
刚才见他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和价值昂贵的手工皮鞋,我便知道他如今过得不差。
谁知,现在我要求的人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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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谢教授的办公室出来后,我像个行尸走肉一般慢吞吞地拖着步子。
前一日,我熬夜做完实验直奔机场,今天刚下飞机就直奔京大,连续高负荷工作和高度紧张的精神,让我的心脏有些负荷严重。
我缓缓地停下步子,挪到旁边的花坛前坐下,想等这阵心悸过去后再走。
然而没一会儿,我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双穿着意大利手工皮鞋的脚。
我一惊,迅速抬头,猛然撞进傅其琛幽深的眼眸里。
“你来找谢教授,想必是要让他给你介绍投资人吧?”不等我说话,傅其琛就自顾自道,“明**不是前途无量到我高攀不起吗?如今怎么混到要亲自来拉投资的地步了?”
我不欲多言,但奈何傅其琛嘴巴太过歹毒,句句都往我心口扎。
“傅其琛,五年了,你还没走出来吗?”我扬唇看向他,“你着急的样子,太掉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