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是桑幼的照片,再旁边就是跟她并列的一个女生。
桑幼当即挡住:“丑啊,这是证件照。”
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桑幼拉着他就走:“不看了,不看了。”
周砚任由她拉着,半晌后才反手扣着她的手。
(二)
恋爱怎么谈?
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桑幼的理论知识相当丰富,毕竟看过的小说数不过来,也亲自写过不少,那些理论知识她熟练于心还能侃侃而谈,但是一旦将这些套路放到周砚身上,就会崩盘,一点用都没有。
起初她只敢碰一下周砚的手,后来大胆了一些,会伸手抱一下,但始终不敢亲,即便对那个酒窝十分心痒痒。
第一次亲到那个酒窝是在聚餐后。
那是五人小组的一次聚餐,餐桌上,除了桑幼一个未成年,剩下的成年人想尝试度数不高的冰啤,这群人打死不让桑幼碰一下。
桑幼很无语。
后来软磨硬泡,软硬皆施,讨到了一口,特别难喝,她甚至嫌弃装过酒的杯子,于是开始用周砚的杯子。
回去的路上,她晃着周砚的袖子,踩着树影,玩得不亦乐乎。
偏头时,就见周砚看着她笑,明明只喝了一口酒,但那时就是跟喝醉了一样,酒精上头,口无遮拦,举止也开始大胆。
她一手攀着周砚的脖子,另一手戳着周砚的酒窝,说:“低头,我想亲亲它。”
周砚轻笑了一声,低头等她亲完,问道:“才喝了一口,胆子就这么大?”
桑幼装听不见,誓死立住酒疯子人设,但是血色开始从脖颈蔓延上来。
(三)
大学生活并不像幻想的那般美好,桑幼已经体验过了一次,自然清楚,但是重回少年,依旧期待,不过军训后就不期待了,想死。
军容风纪大检查,她们排不合格,最后被总教官罚,从篮球场的一边爬到另外一边,刚开始桑幼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因为比起爬,她更害怕蹲,蹲五分钟她就开始腿打颤。
爬了一会,她就爬不动了,因为要靠手肘撑地力一点一点往前挪,她觉得手肘有些痛。
周围人都在爬,她缓慢挪动着,慢慢变成用膝盖蹬,最后直接蠕动。
手肘完全不能碰,一阵刺痛。她终于意识到了严重性,欲哭无泪,心想着还不如蹲。
那天他们几乎把篮球场擦干净了。
桑幼浑身灰扑扑的,衣服磨破了,手肘膝盖也擦伤了,她垂头丧气的以这副样子去见了周砚,差点哭脸。
她坐着,周砚蹲下为她处理伤口。
桑幼小心翼翼的瞅着他,就见他心情不太美妙的样子。
“你怎么了?”
“没事。”周砚放轻动作清理她手肘处沾上的灰尘,“疼不疼?”
“不是很疼。”
“我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