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解救他啊啊啊……
时间尚早,古董式蒸汽船上游客并不多,夏琼依倚在船头护栏旁吹着风。
远处振翅的海鸟在蔚蓝的大海上俯冲滑翔。
它们自由吗?或许吧。
它们成双对吗?不一定。
不是有“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名句吗?不管是哪种鸟,也有“孤”字作了前缀。
张开双臂,可以拥抱阳光拥抱风,拥抱大海的浪漫,但身后,却再也不会有拥她入怀的爱人。
昨天在月舞生了女生恐惧的事,她也只能迅收拾情绪处理情绪,无处泄不能倚靠,更没有怀抱可以避难。
以至昨晚,隔壁的男人将她的窘境看得一清二楚。
心头不酸涩是不可能的。
但她独活于世,少人疼爱,没资格伤春悲秋,花很多时间精力处理情绪还于事无补,就显得很不值当。
这世上感性的烦恼也最无用,她必须学会独立,学会坚强,带着铭诚对她的爱,满怀力量地好好活下去。
微仰起头,闭上双眼,接受灿烂阳光的热烈洗礼,让潮湿霉的心绪晾一晾再晒一晒,很快就会越来越好吧。
深深吸气,全部吐纳,再深深吸气,全部吐纳。
如此往复多次。
加油,夏琼依!
你可以的!
你一定可以的!!
她的达观积极,铭诚在天上看到就会放心吧,湛蓝的天空也会为她作证吧。
蒸汽船前进时卷起片片浪花,带动阵阵海风,鼓舞起她的裙角,吹拂得她如丝绸般的长自由翻飞,她时不时地拂几下飞舞到脸颊边的青丝。
墨宝和爸爸没去打扰她,站在她身后几米远的地方,她欣赏海景,他们欣赏她的倩影。
一个年轻的陌生男子来到她身边,“嗨,你好!”
墨宝急于拉爸爸上前,却被爸爸扯住了,沉默地摇头示意他先等等,观望一下后续展。
说不准两人互相熟识呢,毕竟这几天都只见她独自一人。
陌生男子见夏琼依不言语,甚至连头都不愿侧转一下,毫不气馁地进一步说明来意:“嗨美女,别这么无情嘛,加下微信交个朋友呗!”
对方仍旧没有反应。
陌生男不死心地碰了碰她的肩,夏琼依这才侧目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咿咿呀呀地打着手语着声,手势标准而娴熟,活脱脱又聋又哑。
陌生男愕然,不由得退开一步,难怪半天都没反应,可惜了。
但这张脸蛋太过漂亮,还有她纯白防晒纱衣里波西米亚长裙下隐约的曼妙,都让他凭着本能继续纠缠下去,又凑近了些。
夏琼依眉头紧蹙,像避瘟疫一样迅退开好几步。
墨宝忍无可忍,挣脱开爸爸,冲上前大声呼喊:“妈咪!”抗议的意味十足。
感到小手指被小人儿攥住,夏琼依低头看向孩子,面色顿时柔和下来,弯身抱起他,拍拍小肩膀,示意他别担心。
孩子爸也适时地站到了她们身边。
那陌生男对上6泽瑞淡然威胁的目光和高大壮实的体格,悻悻地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