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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
薛父面色沉沉的坐在沙上,旁边李丽萍散乱着头正在抹泪。
客厅一地狼藉。
“我不管,这股份你要卖就卖你那个便宜女儿的,薛继的你一分都不能动,你要敢动我就和你拼命!”
李丽萍扭曲着一张脸,伸着手指又开始新一轮的叫嚣。
薛倩没在家,一大早就把自己拾掇的花枝招展的出门了。
而熬了一宿刚被从房间揪出来的薛继正打着哈欠坐在对面,昏昏欲睡,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薛父这段时间没少着急上火的求爷爷告奶奶,经此一遭像是老了十多岁。
本来四十出头的人脸上已经一片皱纹,头都白了一半多。
他横着眉头,眉眼之间尽是对李丽萍的嫌恶与不耐。
“简铮要百分之六十!就算我把秦念留给她的百分之三十全卖出去,还差一半!”
“那你不是还有百分之三十吗,干嘛卖薛继的?!”
李丽萍当年就是酒吧一个卖酒的,年轻时尚有几分姿色。凭着一股子风骚劲儿勾上了薛赞松,生意场上的事根本就一窍不通,只懂得卖蛮。
后来仗着自己有了个能给薛家传宗接代的儿子,直接上门逼宫,母凭子贵进了薛家的门。
薛赞松是个重男轻女的,股份一分没给后来出生的薛倩分,倒是大手一挥给薛继转让了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
想来这是唯一的一个儿子。
李丽萍脑子里就一个想法,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自己儿子吃亏。
结果这话刚一出口,薛赞松直接一巴掌扇上了李丽萍的脸,怒火滔天。
他指着薛母怒吼,“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一个蠢货?!我把股份全卖了,你让这么个什么都不懂的玩意去和人家在跨国企业干过的海归斗吗!”
他指指薛继,现他已经靠着沙睡着了。
一团火梗在心口,大步绕过茶几,一脚踹了上去,“还睡,还睡!”
“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废物。”
薛继被踹狠了,“操!干嘛你,有病啊!”
薛赞松只感觉眼前一黑,一屁股蹲在了沙上。
缓过劲来,伸手就要继续打薛继。
李丽萍冲过来打掉他的手,嗓子都吼破了,“薛赞松,你动我儿子一个手指头试试。”
薛父只感觉自己血压蹭蹭往上升,头脑胀,心口憋,赶紧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瓶给自己送了几颗药丸。
好半晌才顺过气来,他哆嗦着手指着对面两个人,咬着牙,“不卖是吧,那就都别卖,我告诉你们,不卖股份,最多不出五天,薛氏破产,你们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最后一句话,薛父又是吼出来的。
留下这一句,他取了车钥匙,愤愤离开。
薛氏集团年前的工资还没下来,就连司机都不给他干了。
他不是哄骗那对蠢货母子,如果简铮不出手,不出五天,薛氏绝对宣告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