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们一噎,他们何尝不知这位皇上向来是个独断专行的,可此番的确是太过分了,如此一来,那后宫岂不是成了那婧嫔一人的后宫。
“皇上”
还是那个老御史,跪倒在地字字泣血,“您不立后已然于理不合,若还如此过分宠幸于一妃子,老臣唯有一死,去地下向先皇请罪”
“还请皇上三思”
瞬间大殿内跪倒一片,倒是一直默不作声的宋天靖忽然不轻不重的道“你们这是在胁迫陛下”
“微臣不敢”
这时一群人倒是齐心的很,只有在触碰到大多数人利益的时候,他们的目标便达成了一致。
赫连策也不着急,看着底下那群人跪着便也继续让他们跪着,不急不缓的摩挲着玉扳指,幽幽的道“朕也觉得你们说的并非无道理,所以近日以有立后的打算,不如你们说说,立谁为后更合礼法”
犹如晴天霹雳,劈的一众大臣们措手不及
皇上居然要立后了
此时谁还管的着什么婧嫔不婧嫔,纷纷提议自己心中的皇后人选,先前还齐心不已的一群人瞬间乱成了一锅粥,互相置喙,争的脸红脖子粗的,只有那个老御史微微摇头,显然也没有办法。
李齐微微勾唇,还是皇上有手段,一句话便让他们各自为营。
这次的早朝足足比往日迟了一个时辰才散,下朝后一群大臣们还在那里看对方不顺眼,连忙赶回家各自筹谋,皇后这个位置,哪家不想要。
楚湫睡了一夜精神已经好了许多,一直在看昨夜赫连策送来的书画,有许多都是诊品,她立马让人赶紧收好。
早上内务府送来了新的奴才,还有封妃的金册与印章,其他宫的人自然是见风使舵送来了贺礼,不过她却听到了另一个消息。
“主子,您不知道今日朝上许多大臣都在奏请皇上不可立您为妃,不过好在皇上并未动摇,只是听说好像要立后了,那些人才没有盯着您罢了。”
听到紫意的声音,楚湫细细的剪着盆栽的枝叶,有些不以为意,“如今你们把东西都搬到昭仁宫那边去,我去一趟御书房,对了,参汤熬好了没”
“已经好了,如今御膳房哪还敢懈怠,只是您如今身子还未好,再出去吹风若是受寒了怎么办”紫意有些担忧。
“无事。”
楚湫来到院外,看着新到的一批奴婢,抬手指了几个出来,“你们两个,替了剩下的一等宫女位置。”
被点名的两个宫女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但也不敢表现的太明显,立马跪倒在地,“奴婢九歌,奴婢柳絮,叩谢主子。”
让人迁宫,楚湫则提着参汤往御书房走,能换个大宫殿她自然是没有意见的,赫连策对她没有戒备,她去书房研墨的时候还能顺便喵一下折子,了解一下朝中之事,就是可惜不能与李齐联系,不然她可以让对方调查一下太傅家,从不会无迹可寻。
到了妃位是有轿撵的,等一路来到御书房时,她却是看到不少宫女在外面眼巴巴后者,手里还提着食盒,看起来倒像是各宫的宫女。
看到来人,王德全立马谄媚着一张脸,连忙迎了过去,“娘娘身子还未好怎就出来吹风,若是着凉了可怎么得了。”
不再听这老狐狸的油嘴滑舌,楚湫提着参汤径直往书房里走,“皇上如今可忙”
“不忙不忙,就是”
话音未落,房门忽然被人推开,只见宋天靖忽然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袭白袍,干净出尘,楚湫看到他也愣了下。
“微臣见过秋妃娘娘。”他微微颔。
视线中女子一袭樱红色累珠叠纱粉霞茜裙流光溢彩,亦如她整个人难掩端庄沉静之意,却又耀眼的让人不敢注目,宋天靖微微低下头,眸光微动。
“世子不必客气。”楚湫微微一笑,并未多言,径直就走了进去。
紫意瞧了眼那些进不去的其他宫的宫女,不要以为她不知道,不过是看着皇上要立后了,那些娘娘们自然是着急了。
屋内很寂静,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听到脚步声,书桌前的男人头也未抬,便一阵斥责,“身子不好还敢出来,才一夜未见,你就如此想朕了”
放下参汤,楚湫还未递过去,闻言忍不住羞红了脸,恼羞成怒的瞪了他眼,“臣妾当然想皇上,时时刻刻都在想。”
说着,像是泄愤似的拿过墨条磨了起来,男人眼角一抬,一把握住她手腕,目光灼灼,“这等粗活交给奴才做即可。”
呼吸一顿,楚湫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墨条,这个何时变成了粗活
看到她带过来的参汤,赫连策放下手中的折子,一边端了过来,“王德全。”
话落,房门忽然被人推开,只见王德全巴巴的凑了过来,“皇上有何吩咐。”
“搬把椅子过来。”
王德全愣了愣,立马忙不迭帮了把椅子放在这位秋妃娘娘跟前。
“皇上既然不需臣妾研墨,那臣妾便先行告退了。”楚湫皱着眉面上有些闪躲。
男人眼角一瞥,“留下陪朕用午膳。”
对上那双沉静无波的明眸,他忍不住眼眸一眯,“刚刚与世子聊的挺开心,一看到朕就如此不愿了”
楚湫“”
她们好像只是互相打了个招呼而已,何时聊的挺开心了
握住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男人扫了眼面前的参汤,幽幽的道“日后不是你做的,就不要给朕送来。”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