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商言商,诸葛巡只能说蒯祺你是在做梦,以豆府如今的吸金能力,十万钱拿工艺,再睡会,梦里啥都有。
只不过诸葛巡对豆府的定位,本就是赚第一桶金,之后是要将工艺公布于众的。
在汉代,挣名气比挣钱难,这种造福万民的名气,远比钱来得有价值。
就在诸葛巡想着怎么委婉地拒绝蒯祺的时候……
“十五万钱。”
“蒯君,不是钱多钱少的意思。”
“二十万钱。”
这小子,怎么就不懂呢,真以为有钱可以为所欲为啊。
见报价翻了倍,诸葛巡还是无动于衷,蒯祺也没有再加。
“诸葛君,不知有何顾虑?可是在下报价,与诸葛君心中价目相去甚远?”
“并非全是钱少的问题,只是豆府一事,在下已有规划,不便更改。”
蒯祺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蒯氏内部,蒯良为主,蒯越也地位不低,但他的父亲蒯贺,却只是掌管一些族中事务,不像两位兄长一样是封疆大吏。
蒯祺他自己,也只是帮忙照看一些产业,未来的蒯氏,也轮不到他。
在这个门第至上的环境,他做的事,偏偏是最不入流的,前途一眼便能看到头。
但自从现了豆府,蒯祺第一时间嗅到了一股商机,或能助他立下开拓之功。
经过近月的观察后,他终于鼓起勇气,背着父亲和两位叔父,选了个隆重的日子,来拜访诸葛巡。
不过,结局和他料想一致,诸葛氏与蒯氏虽无仇怨,但相互看不对眼,他的计划落空了。
“既如此,蒯祺便先告辞了。”
蒯祺起身,礼貌地行礼告别,就在他刚刚侧身离开时,站立一旁的诸葛冬突然开口:“等等!”
蒯祺的身体以一個奇特的方式扭了回去,心中一个声音呐喊:有转机!
他一脸期待地注视着诸葛冬,忽然觉得她比初见那次,少了几分內秀,多了几分威严,像一位当家的主母。
蒯祺愣了一瞬,莫名地朝诸葛冬作了个见面礼仪。
诸葛冬看着呆子般的蒯祺,心说寻上店铺时那个侃侃而谈的自信青年去哪了?
“蒯君倒是个急性子,豆府一事一直由舍妹执掌,我本无意转让工艺,不过决定,还是需要舍妹来做。”诸葛巡捧着茶杯,悠悠解释道。
蒯祺新生讶异,诸葛氏竟开明至此,将这天大的决定,交予一介女流来做。
还是诸葛冬,另有过人之处?
“姑娘可是愿意出让豆府工艺?”蒯祺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希望。
“不!”诸葛冬果断拒绝,令蒯祺刚刚提起的心再度落了下去。
“姑娘可是在戏耍在下。”
蒯祺眉头微微蹙起,即便他再有好脾气,也不是可以任人戏弄的,何况,他是蒯氏子弟,哪受过这种待遇。
诸葛冬看了眼侯在堂外的白露,莞尔一笑。
“白露,将豆干取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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