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周窈窈只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团面,被人搓扁揉圆,废了狠劲地揉捏。
好不容易从浴桶里出来,宫女们又在她的间、肌肤上撒了些香露,待香露的味道散出来时,才给她换上轻薄的纱衣,送进了里间。
殷岃早已沐浴完,此时正坐在榻边,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宫人们快步离开,掩上屋门,一时间,殿中只剩下了他们二人,四目相对。
“愣着作甚”殷岃见周窈窈立在自己尺余之处不敢上前,伸出一只大掌握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一把将女子纳入了怀里。
长而密的青丝披散下来,与他的混在一处,难以分开。
“皇,皇上。”周窈窈结结巴巴道“您,您轻点啊,臣妾怕疼。”
怕疼
殷岃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她的腰间,纱衣的遮掩下,那块三指宽的伤疤还是隐约可见,足见惊骇。
他没忍住,俯下身子,隔着纱衣轻轻吻了下她的腰侧。
“日后勿再这般鲁莽行事。”殷岃长久凝视着那块疤痕,指腹沿着疤痕的轮廓无意识地画着圈“再遇危险,你记得,先保全自己。”莫要再不明不白地死去,让他难寻凶手。
周窈窈呆呆地点点头“臣妾记住了。”
她生得勾人,唇瓣饱满,眼角带媚,但配上这傻乎乎的表情,偏偏又像误入凡尘的山间精灵,笨拙地想引诱凡人,却误被凡人哄骗了去。
殷岃抬眼,定定地看了她半晌,忽地俯身。
女子身上的浅薄纱衣本就只被一条丝带虚虚系着,此刻被人一碰便散落在一旁,露出一片晃眼的雪白来。
男人的肌肤不算黑,可和她一比,简直像刚在太阳底下暴晒了十日。
“究竟是怎么生的。”男人喃喃道,尽管他不是第一次瞧见,却还是忍不住被这一身冰肌玉骨所震撼。
“吹,吹蜡烛。”周窈窈迷迷糊糊地指向案几上明亮的烛火。
殷岃并不理睬,手指微勾,想要解开她贴身的小衣。
她的小衣上绣着一枝开得正艳的桃花,桃花花蕊恰巧绣在了右边胸口处,被绵软撑得极为饱满,似乎下一刻就要从小衣上绽放出来。
殷岃一边去寻那艳丽的桃花,一边哑声道“周窈窈,你伤口的刺青,要么就绣朵桃花吧。”
随着他的动作,周窈窈颤了颤身子,可就算她的意识不太清醒,还是不同意“不刺,好疼,要是刺了,就不能吃财政饭了。”
“财政”殷岃有些不解“你原本想要当女官”
周窈窈点头“是啊,铁饭碗,至少不用996了。”
殷岃听不明白,只当她喝多了胡言乱语,干脆将小衣上的那枝桃花折下,探头亲了亲粉色的花蕊。
周窈窈“唔”了一声,撑着最后一点力气把手臂挡在胸前,怯生生地恳求“吹蜡烛。”
殷岃没有理她,垂下头,用自己的唇瓣去寻她的。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好像衔住了一朵带露珠的花,点点甜香沁人心脾,直往他骨头里钻。
女子唇齿间虽然被占据,但却知道羞,一边抬臂想推开他,一边断断续续道“吹吹蜡烛。”
殷岃最终还是依了她。
说来也怪,熄了蜡烛后,里间黑暗一片,可殷岃却能分明看见她的眼眸,蒙上了层浓浓的雾。
他握住女子的手臂放到一旁,不再忍耐。
夏季,空气热得让人慌。
初夏的夜风拂过窗棂,出低低的呜咽声,与屋中女子的声音,一般无二,像是在与她唱和。
殷岃任由额间汗水滑落,却还记得耐心引着这枝桃花,一点点让其攀附上健壮的枝干,将枝干缠绕。
不过花枝带刺,攀附上枝干时,留下了些细细密密的划痕。
许久后,夜风停了,屋中的风也停了。
周窈窈又晕又累又困,缩在床榻上,有些不耐地推开身旁的男人“热要沐浴”
恍惚间,她好像听见男人出了一声低笑,随即俯身将自己抱起。
浸入水中时周窈窈还在琢磨,适才那声低笑是不是她的幻觉,毕竟她还从未见皇上笑过。
翌日,周窈窈一觉睡到了傍晚,身旁的床榻已没了温度。
她睁开眼,望着陌生的装潢愣了许久,狠狠地捶打了一下脑下的黄色的软枕。
喝酒误事啊
不等她懊悔结束,外间传来了敲门声“婕妤,奴婢进来了。”
周窈窈忙用锦被遮住自己,应了一声。
几个宫女鱼贯而入,在她面前放了个小几,放好膳食,随即将一碗汤药摆到了她面前“婕妤,皇上特意吩咐给您熬制一碗醒酒药,您先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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