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明白為什麼秦昭會入他的夢,以至於大年初一一整天都心不在焉。
到了晚上,他想找女人侍寢,卻發現提不起興。
好幾天過去,他做什麼都提不勁,這才覺得不妥。
他跟胡氏提及此事,胡氏只是說道:「妾身再給殿下找一個美人吧。」
對付蕭沂,沒有一個女人解決不了的問題。
胡氏以為自己足夠了解蕭沂,她跟了蕭沂這麼多年,蕭沂是花心的,也是薄情的,這個男人寵一個女人的最長期限不過三個月。
再美的女人到了蕭沂這兒都有保質期,保質期一過,便不再有鮮感。
到了第二天,胡氏就給蕭沂找了一個青春貌美的女人,送到蕭沂跟前。
這個美人比上一個要溫婉一些,卻也有極好的身段,看人的時候特別勾人。
照理說,這是蕭沂以前最喜愛的美人類型。
這回蕭沂看到之後,卻發現心靜如水,沒有一點衝動。他看這個美人就跟看胡氏的感覺是一樣的,沒有任何差別。
胡氏也沒想到,送到蕭沂床上的美人還有完好無損還回來的一天。
她偏不信邪,接連又找了兩個美色各異的美人送給蕭沂,蕭沂卻還是沒碰。
莫說胡氏發現了不妥,蕭沂自己也覺得自己不妥。
他覺得問題可能出在秦昭身上。或許不曾得到秦昭,他就念念不忘。
這天他下了早朝後,便前往慈和宮。
他去到的時候,秦昭還未起身。
如今他在朝中一手遮天,這個後宮更是他橫行無阻的,他又怎會將慈和宮內的侍從放在眼中?
他去到秦昭的寢室時,根本沒有人敢攔他。
而他就這樣看到了床上安睡的秦昭。
這個女人睡著的樣子有點孩子氣,偏艷麗的五官在睡著後比平日裡更溫和一些。她雙唇微粉,貝齒淺露,睫毛很長。
生得倒是漂亮,卻也不是最漂亮的一個。
可他看著看著,就覺得身體發熱,呼吸也有些緊促。
就在他離她的雙唇越來越近之際,秦昭突然美目圓瞪,眸中只有冷冽與寒意:「攝政王,這是哀家的寢宮,你來做甚?!」
蕭沂並沒有被抓個正著的窘迫,他輕挑唇角:「順道過來看看皇嫂。皇嫂的日子倒是過得清閒,這個時辰還在睡。」
秦昭趁機離蕭沂遠一些,被子裹緊了自己,警惕地看著蕭沂。
蕭沂覺得床上的女人一點氣勢都沒有,偏她還不自知。
若他想,他隨時可以得到這個女人的身子,但他這輩子還真沒有強迫女人的習慣,更何況這個女人的身份還有些特別。
他索性拿了一張椅子坐下,好整以暇地看著秦昭,想知道秦昭這一整天是不是就待在床上不下來。
秦昭很快就看出蕭沂的意圖,她斟酌之後,還是覺得沒必要跟蕭沂浪費時間周旋。
她作為現代人,身上穿的還不如現代的清涼,還能在蕭沂跟前害羞?
當下她大大方方地下了床,快拿起衣物穿戴整齊,直接把蕭沂當成空氣。
蕭沂在一旁看到這一幕,說實話有些錯愕。
他從來沒遇見過秦昭這麼大膽的女人,若不是知道她對他無意,此刻只恐會讓他以為她是在故意勾丨引他。
秦昭穿戴整齊後,便洗漱用早膳,並暗自琢磨該怎麼打發蕭沂。
蕭沂就坐在秦昭的對面,被秦昭徹底漠視。
待到早膳後,蕭沂還沒有離開的跡象,這讓秦昭不解。
總不成蕭沂真把她當成獵物?
其實從那天摘星樓遇見蕭沂的時候,她就從蕭沂的表情看得出來,蕭沂是看不起她的。
她畢竟是一個一隻腳邁進三十大關的女人,蕭沂的喜好卻是年輕靚麗的少女,他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又怎麼會看上她?
難道是他想收網,把小原子拉下皇位才故意接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