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需一个强大援兵,助他将符将内甲夺回。
就在他荒神之际,一道黑袍人影,突然出现。
“你的心,乱了。”
“老师,请帮我。”
“所求何事?”
“符将红甲!”
闻听此事关系到符将红甲,黑袍人掀开斗篷,露出一副阴鸷面孔。
随后,赵楷将今日见闻一一相告,黑袍人眼中顿时露出一抹血光。
“这些年,我韩貂寺屠戮无数大宗师。”
“天人合一境,我也杀了不止一两个。”
“如果能凑齐完整的符将红甲,或许我能碰一碰那凡强者。”
说罢,韩貂寺拍了拍赵楷的肩膀,转身消失在学院山林之中。
是日深夜,北晾王府。
徐谓熊飞剑传信,终于将今日的情况送到徐晓面前。
看过书信,徐晓叹息一声,匆忙起身,前往听潮亭。
推开大门,还未上楼,徐晓便抑制不住,嚷嚷起来。
“李义山滚出来!你的好徒弟!我的好儿子!”
“他娘的当着天下学子的面,骂圣人伪君子!”
“谓熊苦心孤诣,这么多年的经营,全毁了!”
听潮亭楼顶,李义山一边挨着徐晓的唾沫星子,一边仔细阅读密信。
突然,他看到信尾抄录的一七言律诗,顿时拍案而起,大声叫好。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你倒说说,何喜之有?”
李义山见徐晓老神在在,心知他已了然于胸,于是说道。
“其一喜,经此事验证,那位与王爷做交易的苏辰,确有真才实学,可安心也。”
“其二喜,经此事酵,苏辰与世子的情义,必将更加牢固,或可为世子所用。”
说到这,李义山端起茶壶,闽了一口,随后意味深长地笑道。
“其三喜,二小姐可以回家了。”
“什么?要她回家?回什么家?”
“当然是北晾王府,她自己家。”
“天下学子都被臭小子得罪了,她这时正该替臭小子善后,如何能回来?”
“王爷,您想差了,正是因为世子得罪了天下学子,二小姐才更要回来。”
“你是说?”
想到李义山的分析,徐晓立即竖起耳朵,仔细倾听。
“苏辰才学,足可压盖北晾文人五十年抬不起头,令众儒生,望而却步。”
“王爷只要招他为婿,这天下书生便再无颜面,指责北晾徒有匹夫之勇。”
“与此同时,苏辰同李相宜,皆可成为世子承袭爵位,世袭罔替之臂助。”
听李义山说完,徐晓顿时拍案而起,一脸兴奋。
“如此说来,此番上阴学宫骚乱,我还占了便宜?”
“奉年和谓熊,一个力挺莲花楼,一个支持学宫。”
“我两不得罪,还能从中获利,真是难为谓熊了。”
“她这封密信,字里行间写的,全是告他弟的状,其次便是夸赞那苏辰。”
“显然,这丫头是看上人家了,女大不中留,不中留啊……”
说罢,徐晓双手背在身后,一步一步,走下了听潮亭。
深夜,陈芝豹连夜应招,徐晓看着自己这位得力义子,吩咐道。
“儿啊,去找到那莲花楼,把苏辰给我压回来吧。”
“记得带足人马,那小子身边,可跟着一位剑仙。”
待陈芝豹领命离去,徐晓望着听潮亭的方向,若有所思,轻道。
“素素,孩子们都长大了,该成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