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市局的同志,我叫刘猛,是县局刑侦大队的大队长。
根据现场死者随身财物消失不见这一点,我们初步怀疑这是一桩抢劫侵害案。
毕竟,现在出门可以不带现金,但身份证和手机总要带吧!
我们在现场反复搜索了好几遍,都没现死者的身份证和手机。”
苏锐听着刘猛的介绍,走到一大片被压塌的粉黛草之中,看着衣衫不整,面目全非的女尸,不禁皱眉道
“她的脸被砸成这样,你们也没找到身份证和手机,那你们怎么知道死者是一位美术老师?”
刘猛知道苏锐指的是他们上报时所说的情况,随即赶忙解释
“我们是通过机票!
在勘查过程中,我们虽然没有现死者的身份证和手机,但是我们在她的画稿里找到了一张夹着的旧机票。
然后,我们通过向航空公司问询,这才掌握了死者的身份证号,顺着身份证号,我们查到了死者所在的单位。
死者叫唐雨婷,35岁,未婚,是一所大学的美术老师。”
苏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扫视这片几乎被压平的粉黛草丛,只见除了画板、带血的石块,以及散落一地的颜料、画稿以外,几乎没有什么遗留物。
“老宋,可以开始了!”
苏锐整体看了一遍现场后,随即冲老宋点头道。
老宋闻言当即上手尸检,而一旁的县局法医,深知老宋是市局来的主检法医师,所以甘愿在旁辅助。
见老宋他们已经有条不絮的开始了,苏锐这边也是带着刘猛等刑侦大队的人,重新做痕迹勘察。
不过,苏锐万万没想到,姜局面对的压力,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大。
才刚勘查一会儿的功夫,苏锐已经听到警戒线外的姜骁勇,一连接了十几个电话了。
这让苏锐颇为同情的看了姜骁勇一眼。
上面千条线,下面一根针!
十几亿打造的景区项目,眼看随时有可能要凉。
姜骁勇所面临的压力,可想而知!
要是短期内不能破案,消除负面影响,姜骁勇就算运气好不被免职待参,那也铁定要被免职调离了。
一旦免职调离,前途尽废!
只剩在闲散岗位到点退休,永远别想重新坐上县公安局局长兼副县长,这种低职高配的实权岗位了。
同样,也有可能成为姜骁勇从警生涯中,永远的痛!
“有机械性暴力,死者身上多处软组织受伤,不过最终的死因是扼死。”
苏锐冷不丁听到老宋在旁汇报,不由有些惊诧
“死因居然不是用石头砸死的?而是先掐死,再用石头毁容?
这个凶手有点反侦察意识,但不多!”
毕竟,随着刑事科学技术的日新月异。
可以确定尸源的方法太多了,不说测骨龄、颅骨还原,就说通过指纹、dna比对,也能锁定死者信息。
这凶手还玩毁容这一套,在苏锐看来就是古装剧看多了。
“老宋,帮忙扶一下,我拍几组特写。”
苏锐听闻女尸是被扼死后,随即拿起刑事摄影相机,示意老宋扶起女尸头颈。
他分别对女尸颈部扼痕、口腔内水肿的喉头等,进行了局部拍照留证。
其实,对于扼死这种致人死亡的手法。
刑侦人员现场非常好辨别,这与先前用皮带将人勒死的特征不同。
被勒死之人,他是甲状软骨上角骨折,而被扼死之人,他是甲状软骨骨板和环状软骨或舌骨骨折。
两者呈上下位面分布,尸检时,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