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我們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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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就像薄崇吩咐過的那樣,薄韞白轉到了的醫院。
這是一家私立醫院,病人不多,環境寧靜而舒適。聽前台的意思,好像是說博鷺集團在這裡也有控股。
病房布置得很溫馨,除了幾台醫療設備之外,家具也都齊全,像個小套間。
裡面還安排了兩張床,柳拂嬿下了班便來這邊休息。
不知道薄韞白這兩天在忙什麼工作,電腦不離手,有時還會熬到深夜。
柳拂嬿勸了好幾次,他只說並不耗神,隨便打發時間罷了。
聽醫生說,薄韞白的傷勢恢復得很好,她也便漸漸放了心。
這天,安靜的病房裡,卻忽見一人疾步走入。
柳拂嬿偏頭去看,竟然是6皎。
自從兩人辦完婚禮,6皎好像就回了南法,許久沒有出現在他們面前。
直到今天。
6皎穿著一件克萊因藍的大衣,滿身都是風塵僕僕,好像是趕過來的。
再細看,她保養得極好的面容上顯露一絲憔悴,眼底泛著紅血絲,面色沉黯,看得出沒有睡好。
「媽?你怎麼過來了?」
薄韞白剛開完一個英文的在線會議,此刻從沙發上站起身,看了看她身後:「哥告訴你的?」
見到兒子平安,頭上的傷口也幾乎看不見了,6皎緊蹙的眉心明顯鬆散了不少。
少頃才開口,語氣倒是愈發嚴厲了幾分。
「不是你說的,不讓你哥告訴我嗎?」
「要不是國內的老朋友給我打電話,我真就被蒙在鼓裡了!」
薄韞白笑了下,走上前,帶6皎在沙發上坐下。
「不嚴重,」他溫言給6皎寬心,「就一點皮肉傷。你看,這都已經長好了,幾乎看不出來了。」
「哼,你別想蒙我。」
6皎的目光跟掃描儀似的掃過他頭頂,語氣仍不鬆快。
「我剛才在醫生那兒看過你的病歷了,現在是長好了,剛送來那會兒,傷得可嚇人。」
薄韞白抿了抿唇,語氣放得更輕:「就是流了點血,沒有傷筋動骨。」
稍頓,又帶著笑意道:「也不影響智商。」
6皎知道兒子是有意逗自己開心,嘆了口氣,眉頭也鬆了松。
她又回頭看柳拂嬿,問:「孩子,聽說你當時也受傷了,這家醫院是不是你們後面才轉來的?我也沒找到你的病例,不知道你現在恢復得怎麼樣?」
「已經差不多長好了。」
柳拂嬿隱去縫了幾針的情況,撥開額發給6皎看,只說得輕描淡寫:「當時就是額頭這兒磕破了一點,不嚴重。」
「那就好,那就好。」
6皎並不厚此薄彼,也非常仔細地看了看她的傷處,這才徹底放下心。
她語氣變得凜然,提起另一個關鍵話題。
「肇事者呢?這人可真歹毒啊。」
6皎似乎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偏頭問薄韞白:「你爸這兩年是越來越荒唐了。你這次的事……是不是他得罪了什麼人?」
聞言,柳拂嬿不由攥了攥手指。
那天魏瀾來病房,已經把事情說得很明白了,幕後黑手是魏坤。
她是想了辦法震懾對方,但這件事,歸根結底是由她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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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複雜,她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和6皎解釋。
正在思索,就見薄韞白的表情也沒什麼明顯變化,仍是那樣若有若無地扯著唇,淡聲道:「就是個小意外。」
6皎不信,那雙漂亮卻凌厲的眉目精光不減,狐疑地看著他。
「你確定?都查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