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想給你…驚喜…」
哨兵話音剛落,喉嚨處就翻滾上腥味,下一秒,鮮紅色的血液就順著嘴角滴落,可在眨眼之間就被嚮導徑直用手抹了乾淨。
嚴綏安強忍著鼻頭的酸意,壓著顫抖的音,聲聲繼續逼問自己的哨兵:「我給你的戒指,懷表,還有那個耳釘呢,都被你放在了哪裡了。」
「也在…那個房子裡…」
哨兵在竭盡全力露出一個勉強的微笑後就脫了力,整個身子都忽然向前傾,頭倒在自己嚮導的肩膀處,每說出一個字都十足了余勁:「…怕弄髒了…你會不高興…會嫌棄…」
「蕭時辰。」
「嗯。」
「不帶我去看看你給我們買的房子嗎。」
「還有花,你說,只要我能開心,就會天天給我送花的,不是嗎。」
蕭時辰只覺得自己聽覺好像也出現了問題,嚴綏安的聲音距離自己好遠好遠:
「…那…阿嚴喜歡…什麼花…」
作者有話說:即將進行一個讀條重啟~
第七十三章沒有幾年精神病干不出來這樣的事
嚴綏安活到至今為止,從未有一刻如此地崩潰過,他像個做錯事被批評指責的孩子般無助地抬起了頭,卻見著所有人都一臉凝重地站在遠處看著他。
對了,他忘了,他還動用了精神屏障,把所有人都隔絕在了外面,只留下他和蕭時辰一個人在裡面。
自從中心塔出來後,他便搶了台直升機徑直朝著十八號監獄的方向開來,不僅因為餘子暉告知他十八號監獄出現了大量進入暴走狀態的覺醒者,還因為自己的哨兵還留在了那裡。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蕭時辰開始透支自己生命的,為什麼身為對方向導的他沒有提前告知到這一切的發生。
嚴綏安驟然間想起來那次跟對方回南方塔的異樣,對方嬉皮笑臉的哄騙他自己只是在浴室里摔了一跤,但那時候他其實明明就……
「…阿嚴…」
他的手被懷中人扣住,哨兵貼在他的耳邊,氣息十分不穩:「雖然…我這樣做…很自私…但我還是…想和你說。」
「我喜歡你…比那些跟你表過白的任何人都喜歡你…」
「可以的話…」
蕭時辰話剛說完,又有一道聲音插進來,而且極度不耐與嫌棄:「說完了嗎。」
餘子暉雙手抱懷,沒什麼好臉色地朝後揮了揮手,然後指向嚴綏安懷裡的蕭時辰:「把這個哨兵帶回去。」
說罷,再轉頭看向嚴綏安:「你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