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毒妇若是安分守己好好待在内院,他还能放她一条性命。
若是不能安分守己,天天净做些污七八糟的事,那他可要想个好的办法把人打了才是。
总不能为了顾念亲戚间的这点情份,把自己撇出去吧!
虽说顾府还有用的到的地方,但也不能被顾家人牵着鼻子走,更不能受到任何威胁。
今日他竟然还要去娶那个让他身败名裂的女人,恐只有两个字来形容了,就是晦气。
“你着人备一顶小轿,把人直接抬进府就可,人安置在侧院,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
顾府
顾柔儿身穿正红色长裙,袖口上绣着大红牡丹,金丝线勾出几片祥云图案,下摆绣着鸳鸯石榴图,说不出的高贵典雅。
顾柔儿随意梳着大婚髻,际上插着凤簪,眉心一点朱砂,淡扫蛾眉,盖着大红的盖头,就那么坐于床榻之上。
顾家嫡女虽是大婚,但看起来却是说不出的冷清。
顾府门前丝毫看不出家有喜事的样子,也就顾家嫡女所居的梅园内挂着几匹红绸。
园内更是萧条,院内侍女婆子都少了近半数之多。
贤王府的一位嬷嬷带着两位侍女来迎接姨娘。
“夫人,我受贤王之命特来迎您过门,那我可要进屋了。”
这位老嬷嬷穿着平常样式的衣衫,衣衫倒是干净整齐,只是那衣衫颜色,却令人看不出有一丝喜庆之感。
老嬷嬷一脸的鄙夷之色,嘴角更是勾着一抹讽刺之意。
屋内之人却是欣喜的很,他的心上人终于来娶她了。
秋月打开门,便见一张有些凶神恶煞的脸出现在眼前。
“怎么是你,不应该是贤王吗?”
秋月看了眼老嬷嬷,心中着实忿忿不平,自家小姐为了嫁给大皇子,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的罪,到头来了,区区一个老嬷嬷来迎亲。
“姑娘说的哪里话,贤王现在正在府中收拾,小姐还是赶紧跟着我走吧?”
老嬷嬷这话透着隐隐的鄙夷,话里话外更是说的分明,贤王很忙,哪有时间亲自来迎亲呀?
这迎亲都是有时间的,要挑吉时,若是现在再不走,恐要误了时辰,即使你在这里一直等下去,也不会等到贤王亲自前来的。
顾柔儿还没有说话呢?就听见老嬷嬷继续说道
“咦,小姐怎么能穿这身衣裳呢?这可不合规矩,这般打扮也是越了礼制了?小姐去了贤王府只是位姨娘,其实就是位妾,连个侧妃都算不上,怎么能穿王妃的规制呢?这不妥当吧?”
老嬷嬷这话说的极是,区区一个妾,怎么能穿的跟正妃大婚时,一样呢?礼制是不允许的。
“我看小姐还是换一身衣裳吧!若是让人知道了贤王的一个妾都穿的跟正妃似的,那以后那家的大家闺秀敢嫁进贤王府啊?”
顾柔儿双眼慢慢噙上水渍,那老嬷嬷说的清楚,自己只是区区一个妾,若是穿了正妃大婚时的衣裳,那谁家的姑娘,敢嫁给贤王殿下。
顾柔儿哭的伤心,那泪珠劈哩叭啦的落下,也不知是哭自己的辛苦筹谋,还是哭自己识人不淑。
最后顾柔儿很是识趣的,换了一身衣裳,一乘小轿便那么匆匆入了贤王府,只是那小院竟然还没有梅园宽敞明亮。
只是新婚那夜,新郎官连院都没进,顾柔儿就那么盖着盖头在床榻之上坐了整整一夜。
只是这夜后,深宅大院又多了一位怨妇,京都又多了些茶余饭后的谈资,其他的好像也没有什么改变。
……
赵熠安坐于书案前,沐白斜斜的躺在赵熠安的腿上,说不出的舒心畅意。
“听说了吗?本来要成为咱们宁王妃的那个顾家的嫡女,现在已经是弃妇了,听说新婚夜贤王连洞房都没入,那弃妇在床榻上坐了整整一夜。”
一个打扫院子的小厮,对着修剪花草的花匠轻声的说着。
只是那声,却入了沐白的耳。
沐白坐起身,低着头,用余光偷偷的看着赵熠安脸上的表情。
赵熠安看着刚刚还躺在自己身上的人,突然坐了起来,微微皱了皱眉。
这府中的下人就是不行,一个个的跟个长舌妇一般,外边有个什么趣事都要说出来品品,关键还说的这么光明正大。
不知道还以为这些话都是从宁王府传出去的呢?
赵熠安看着沐白瞅自己的眼神,心中微微一动,他的小傻子不会又在瞎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