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響抄著課本邊罵邊揍,男人挨了幾下後回過神來還想還手,結果裴響揚起課本一書砸下去,男人頓時哀嚎,弱雞得徹徹底底。
男人哀聲慘叫,沒一會兒就連聲求饒。
裴響一腳踹開他,「牙籤大點的東西還想占你爸爸便宜,趕緊滾!」
男人齜牙咧嘴,忙不迭爬起來踉踉蹌蹌地跑了。
一場單方面的廝殺,僅僅用時五分鐘。
方平簡直驚呆了,「響響你夠猛的啊,頂著張軟妹臉,下手這麼殘暴。」
裴響心疼地撫平已經炸開了花的高數課本,「你才軟妹臉,爸爸走的是硬漢路線懂嗎。」
圍觀一切的劉圓心有餘悸,「這難道就是知識的力量?」
裴響肚子餓的不行,狼吞虎咽地往嘴裡塞東西,邊塞邊吐槽,「今天這事兒都賴你,你把你的課本賠給我,」
「行行行,我的全無瑕課本,回去就給你。」
他們吃飽喝足,裴響提議回學校,但劉圓和方平還沒玩夠,非要去舞池展現他們的舞姿。
裴響不想跳舞,窩在角落裡看他破破爛爛的課本,艱難至極地看了一會兒,著實來氣,他給劉圓發了條消息就先撤了。
經過吧檯路遇聲還在那兒調酒,視線相撞,裴響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順帶把懷裡的破爛課本扔了過去,直直砸中路遇聲胸口。
裴響蕪湖一聲,嘚瑟地朝著臉色陰沉的路遇聲扭扭身體,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不知為什麼,心情一瞬間好了,星星好閃,風也吹得好舒服。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美好啊。
「喂,站住!」
一群面色不善的人攔在了前面。
第7o章我服了,怎麼又是你
裴響腳步一頓,雙手插進褲兜,懶洋洋的視線極為隨意的落到了為的男人身上。
「怎麼,這麼快就把我忘了。」
男人嘴角還掛著青紫,可能是身後有七八個人撐腰,態度不似剛才的卑微,手裡提著棍子楓,十分囂張的揚著下巴。
裴響嘆了口氣,「這麼沒種,單挑挑不過,搖人來掙場子。」
男人惡狠狠地盯著裴響,狹長的眸子裡滑過一抹猥瑣,他道:「少跟我廢話,看在你的臉還合我心意的份上,乖乖過來把這瓶酒喝了,再陪我和我的兄弟玩一玩,我就放了你。」
他兄弟遞給他一瓶還未開封的白酒,看瓶身就知道度數不會低於五十度。
裴響的一頭藍毛在路燈下格外耀眼,也給他添了幾分不受拘束的傲氣,「早上沒刷牙吧,口氣這麼大,你是耳屎太多把耳朵堵住了聽不懂我的話,還是有前列腺炎尿不出來尿,沒辦法照到自己的挫樣。」
「想讓我陪你玩,重投胎吧。」
男人頓時怒意洶湧,狠聲道:「給臉不要臉的賤貨,我今天非要你乖乖跪在我面前求我。」
一群人蜂擁而上,裴響當機立斷一腳踹斷旁邊的樹枝當做武器,在手裡掂量了幾下,眼疾手快砰砰兩聲甩在衝上來的一人臉上。
路過的人紛紛往旁邊躲開,生怕被波及。
裴響臉上沒有絲毫畏懼的神色,打架鬥毆對於他來說就是家常便飯的小事,不知道因為這事兒被請了多少次家長,他下手又快又狠又准,身上雖然挨了幾下,但還是被他揍翻了兩人。
但對方終究還是人多,不一會兒他體力耗盡,落在身上的棍棒越來越多,男人瞅准了時機,揚起棒球棍狠狠朝裴響膝窩砸去。
砰的一聲,裴響重重摔倒在地。
幾個人迅擒住裴響,鉗制著他的身體,男人狠狠抓住他的頭髮令他揚起臉,眼底涌動著興奮的破壞欲,他抄起酒瓶用牙齒咬開瓶蓋,「我給了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
辛辣的酒水灌入喉嚨中,只是一口,裴響就嗆得劇烈咳嗽,猛烈掙扎著身體摔在一旁,灼燒的刺痛從喉嚨一直蔓延到了胃部,濃烈的酒氣熏得裴響眼前一片模糊,景物隨著燈光被投入了洗衣機旋轉扭曲。
男人當著裴響的面從兜里掏出一個四分之一手掌大的密封袋,將其中一顆白色藥丸扔進了酒里,藥丸激起的酒花恍若海底旋渦,可怖得吞噬一切。
「來吧,喝了他,你會很快樂。」
男人的獰笑混合著粗俗的欲望,像是令人作嘔的鯡魚罐頭,惡臭順著每一個毛孔噴涌而出。
裴響再次被人提了起來,他實在生的太好,抓著他的男人忍不住在他臉上摸了一把,裴響一陣噁心,抓住他的衣領,哇的吐了他一身。
裴響嗤笑一聲,再次被壓住,男人一手掐著他的臉,一手提著酒瓶正要灌,突然之間,不知從哪裡飛來一本書重重砸在男人臉上。
砰的一聲,酒瓶砸在地上,酒液四濺。
男人倒在地上,捂著額頭的手指縫裡滲透出深紅色的血液。
裴響一頭撞翻鉗住他的人,正要起身腳下一軟,驀的跌進一個懷抱,清爽的洗衣液香味湧入鼻腔,驅散了洶湧的酒氣,略微讓他的頭腦清醒半分。
裴響掙扎著起身,「我服了,怎麼又是你。」
路遇聲臉色陰沉,眉眼凝肅,吐出的語句依舊毒舌刻薄,「蠢貨,惹了事還敢一個人走。」
裴響腦子暈得很,有氣無力道:「我又沒讓你幫我。」
路遇聲嘴唇崩成一條冷酷的直線,漆黑的眸子裡看不出什麼情緒,他冷聲道:「還能不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