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注解:
一声《何满子》,双泪落君前:来自唐代诗人张祜的《宫词二·其一》:
故国三千里,深宫二十年。
一声《何满子》,双泪落君前。
这诗描绘了宫廷女子对家乡的深深思念和身处深宫的无奈与感伤。在这里作为标题,主要以《何满子》曲调与深宫生活相对应,进行隐喻:曲从心起,情曲合一。】
王羲之与鹅:
王羲之是东晋时期着名书法家,有“书圣”之称。其书法兼善隶、草、楷、行各体,精研体势,心摹手追,广采众长,备精诸体,冶于一炉,摆脱了汉魏笔风,自成一家,影响深远。风格平和自然,笔势委婉含蓄,遒美健秀。代表作《兰亭序》被誉为“天下第一行书”。
相传一开始王羲之总是对自己写的字不满意,直到有一天,王羲之出外游玩,看到一群很漂亮的白鹅,不禁大为喜欢。他细细观察,现这些鹅的动作形态极具美感,犹如一幅幅动态的书法作品。王羲之心中豁然开朗,他领悟到书法与自然万物的相通之处,便立刻将这一感受融入到自己的书法创作中。
王羲之通过观察鹅的形态和动作,将鹅的优雅、灵动和生命力融入到自己的书法中,使得他的书法作品更加自然、流畅、富有内涵。‘爱鹅、学鹅’也成为其书法转折的一个重要经历,这种从自然中寻找灵感、将生活与艺术融为一体的精神,也是王羲之成为“书圣”的重要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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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高照,华诗城外,诗桥之上,此时已经聚集数十人,大家有的睁眼直视,有的闭目倾听,但都如痴如醉,仿佛高山流水在侧,珠落玉盘在旁。
余音袅袅,三日绕梁,待琴音终了,众人仍觉久久不知肉味。
“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沈晨看着这抚琴长弹的白衣女子,赞叹说道。他此刻心里也已经知晓,此女子就是见痴道长要自己等候的‘琴之有缘人’。
众人也都清醒过来,静静地看着这白衣女子,其长飘飘,神态自若,更觉神奇的是古琴飘浮,无根无着。不知谁先开的头,人群顿时沸腾起来:
“仙。。仙女!”“这才是神人。”“果真才女,琴技高。”“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沈晨上前,对着秦语荏拱手说道:“多谢姑娘的一曲琴音,‘为我一挥手,如听万壑松’,今日有缘,在下想把这方古琴相送,还请不吝收下。”
何弊三人此刻也是疑惑不解,不过这自古‘宝剑赠烈士,红粉赠佳人’,大千世界,缘分奇妙,几人也都是饱读诗书之士,此种场景古代诗书所见也不少,今日也就只能见怪不怪了。只是不免心里都有些感叹:这秦语荏果然是引人注目,只不过这次方式有些耐人寻味。
秦语荏双臂捧起古琴,对着沈晨微微弯腰躬身,并未置一词。
这点倒是让沈晨有些意外,不过此事已毕,总算他人嘱托已了,只是自己也没想到会这么快,这么顺利;慢慢向后退,拨开人群,便径直朝家的方向走去了。
“走吧,请大家让让。”何弊在前带路,带着秦家父子拨开人群也都朝前走去。人群渐渐分开两侧,但都盯着最后抱琴慢慢走过去的白色衣裙。
“那就是‘华诗城’了。”秦子武对着秦嵲说道。
“嗯,只是此次我们的目的不在此,我们需要向东走,去项镇接我妻儿。放心,天下之大,男儿此心,必有机会一番见识。”何弊看着秦嵲一脸的惊讶、好奇,拍了拍秦嵲肩膀说道。再看一旁的秦语荏却是对旁边的繁华不曾多看一眼,不免也是摇了摇头。再看身后,长桥之上人群仍然不曾散去,对着四人‘指手画脚’,议论纷纷。
“走吧,还好没有引起太大动静。对于‘吸魂者’来说,并不喜欢与凡人之事多做纠缠,静心‘魂术’修炼,才能早日大道可证,这也是我师父交给我的。”何弊对着那边的秦家父子说道。四个人便一起向东,迎着太阳,慢慢消失在光影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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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见痴道长刚刚的笛曲婉转悠扬,却又带些如泣如诉,‘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董云听完一曲笛音,对着张智说道。
“让董云你见笑了,我也不知怎么的,愁入心头,就吹出来这曲调了。而且很奇怪,我之前十年只会吹一曲,无论别人怎么教我,我都学不会其他的曲调,最近我却突然之间学会两新曲,真是奇妙。”张智挠了挠脑袋,看了看旁边的幽堇,对着董云说道。
“道长可曾听过‘薛谭学歌’的故事?”董云思索了一下,对着张智说道。见张智摇了摇头,于是继续说下去:
“‘薛谭学讴于秦青,未穷青之技,自谓尽之,遂辞归。秦青弗止,饯于郊衢,抚节悲歌,声振林木,响遏行云。薛谭乃射求反,终身不敢言归’:
古时候有个叫薛谭的人喜欢唱歌,他唱的歌很好听。薛谭在学习唱歌的时候是拜当时唱歌唱得非常好的秦青为老师,向秦青学唱歌。秦青也很耐心地教他,告诉他应该怎样练音,怎样唱出节拍,怎样在唱歌时投入情感等。薛谭学了一段时间后,他唱的歌好听多了;但是他还没有把秦青的本领全部学到手便自以为学会了,可以出师了,便向秦青提出要告辞回家。秦青听到薛谭不打算继续学习而要告辞回家的意思后,在薛谭临行的这天,在郊外的大路旁摆设着酒为他送行。当饮完临别酒后,秦青自己却向着他的学生------薛谭打着节拍,自己唱着送别的歌曲。秦青唱着、唱着,他的歌声慷慨悲壮,在树林中萦绕,树木都仿佛被这抑扬动听、悲壮激昂的歌声振动了;那歌声优美动听、婉转宏亮,在天空回荡,连天上的彩云也仿佛是被什么阻住,也不浮动了,好像伫立在天空静听着。听到秦青为他送行唱的歌一会儿慷慨悲壮,抑扬动听;一会儿优美宏亮,婉转悠扬。薛谭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学完秦青老师的全部技术,自己唱的歌并没有融入感情,远不及老师唱的好,内心感到非常惭愧。于是薛谭忙向秦青道歉,请求回到老师身边继续学习深造。从此以后,薛谭一辈子也不敢再提起回家的事了。”
董云说完,看张智还是有些不理解,继续说道:“其实音能传情,情即是音,道长之前十年不曾学会其他曲调,可能不是技艺不足,而是未曾懂情;如今道长懂情,则能快融情于笛音,心领神会,意至而气行、指达,自然学会新曲。其实这并非是新曲,而是新情。”
“哦。”张智若有所思,然后转过头看着那升起的太阳,慢慢平复了心情;幽堇也是顺着张智目光看向远处的太阳,粉色的脸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董云看着这两兄妹,也是无奈的笑了笑,然后便继续忙活去了。
待到沈晨归来,已经阳光普照大地,林中莺啼鸟鸣了。
“见痴道长,幽堇姑娘,你们在看什么?”沈晨看到这兄妹二人对着天空呆,有些疑惑。
“晨哥,你回来了!”董云见到沈晨回来,也是十分开心,两个人立即相拥在一起,好似分离经年一般。
“他们怎么了?”沈晨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们兄妹好像有心事。对了,你完成见痴道长的交代嘱托了吗?”董云问道。
“嗯。幸不辱命,而且我还听了一曲琴音,恐怕要三月不知肉味了。那姑娘果真是古琴的有缘之主,我还未曾听过如此仙音妙乐。”沈晨犹有余味地说道。
“真的吗?我刚刚也听见痴道长吹奏了一曲笛音,与你深有同感,世间缘分竟如此奇妙!?”董云也很惊奇的说道。
“走吧,我们收拾一下,然后我想带你去见你父亲,也希望让老人家放心。”沈晨拉着董云便进入屋内,各自收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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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张智回过神来,现幽堇已经头靠在自己肩膀,两手抱着自己手臂,轻抚幽堇头,心里此刻也是对这个妹妹充满怜惜,唯一遗憾的就是自己对她心事并不十分了解。
“见痴道长,沈晨已经完成您的嘱托了。”沈晨拉着董云,见张智已经回过神来,向着张智说道。
“嗯,如此,多谢沈晨先生。”张智拉着幽堇,对沈晨说道。
“我们二人准备回去探望她父亲,然后我还想带她去祭拜我的亡父亡母。不知你二位是何打算?”沈晨问道。
“我们俩还是去周边看看吧,城里我们是不敢回去了。”张智继续说道,“对了,那就等沈晨先生准备好,我们四人一起结伴同行吧,我还想顺路寻找我师父。”
“如此,那我们夫妻以后就多谢道长你们兄妹照顾了。对了,往东南十多里有一个‘锦瑟湖’,湖面宽广,风光旖旎,你们兄妹可以去看一看,游玩一番。那我们夫妻二人尽快准备,以便与先生会合同行。”沈晨喜上眉梢,说完,便拉着董云出了。
看着两人幸福的模样,张智心里也有些异样感,但是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于是不再多想,对着粉色身影说道:
“我们去周围逛逛好不好?正好去看看那‘锦瑟湖’,‘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好有诗意的湖名,想必湖光水色也定不差。”
“嗯。”幽堇点了点头,眼中有神但也有些不解:她虽不懂这诗的出处,但依然可以感受到这诗的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