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真心悔改,他肯定会原谅你的。其实,”张祼继续说道,“我也对那悠然神通之力有过觊觎之心。”
张弼惊奇看着他。
“你不必惊讶,我与你们不同,我不要功名利禄,”张祼继续说道,“我只想能窥得一点门径,哪怕有‘悠然仙’能力之万一,也可以对医术救人有无穷益处。其实,”
张祼继续说道,“咱们父子都是一样的于心不忍。从小到大,我一直都教见痴自然就好,那孩子也倒是全都听我的,心思单纯之极,而且无欲无求。其实我知道,只要我说一声,让他去献祭,即使是血枯而死,他也会心甘情愿,但‘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每当重要思想关头,我都不忍心。
所以,与秦老太爷下棋十年,我都是:前,形势浩大,占尽优势;后,自断经脉,安然求死。其实,有些事有些人是命中注定的:我注定要失去你母亲,你注定得不到那神通之力;见痴,可能注定要进行献祭。”
“命中注定吗?”张弼若有所思地道。
两人转头,忽见远处有一个大汉扛着一个麻袋,里面好像还在动来动去。看那汉子匆忙模样,脸上还洋溢着得意之色。
张祼两人脸上不免有所诧异之色。待得靠近一些,麻袋里忽然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救命,救命。”
他们父子此刻已经明白,这男子定是不怀好意之徒,这女子定是被强掳而来。
想也没想,张弼就走上前去,大喝一声:“站住,袋子里是什么人?”
“不关你的事,滚远点。”那男子一脸愤怒的吼道,脸上横肉凸起,还有一道刀痕,一看就是土匪恶霸之流。
袋子里的女子听到外面对话声,也连忙大喊道:“救命,救命。我是刘家大小姐,被这绑匪掳走的,还请壮士救我。”
张弼摸了摸腰间,才现自己的手枪不知道掉落哪里了,只好拿出刀子继续喝道:
“放下她!”
“哟,路见不平,就要拔刀相助啊。不过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资格。”这汉子立马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继续大骂道,“快滚,要不然,就等着吃枪子吧。”
见到对方有枪,张弼不敢上前,但是又不甘于退缩,还没来得及细想,那大汉就开了枪,只不过打在张弼脚下,应该是作为恫吓。
“还不走,你跟那老头都得死。”大汉继续说道。
看着自己的父亲,张弼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自己非对方之敌,刚想放下刀,谁知那大汉嘿嘿一笑,立马对着张弼胸口就是一枪。
两父子都没反应过来,接下来倒是三个人都惊呆了。只见张弼胸前并没有伤口,那子弹早已经被衣服弹开了。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大汉还想继续开枪,结果现自己居然动不了了,手枪扳机也是像卡住一样,任凭如何用力也扣不动。
更让三人惊奇的是,河里水色流动,有一大团水幕竟然从河流涌了上来,里面好像裹了一些东西。待那水团涌到岸上,逐渐散开,赫然出现三个年轻人,两男一女,其中一个身着黑灰长袍的男的带头,样貌俊朗不凡;左边男的脸色略显黝黑,穿着一身黑色正装,满脸都写着四字:正义凛然;女子穿着白色裙子,十分俏皮可爱。
三人走上前来,那俊朗男子走到大汉前面,单手轻提,把他肩上的袋子放下,松开口,一个穿着黄色旗袍的年轻女子慢慢出现,那女子手脚被绑住,身上还有不少黄金饰品。此刻看到俊朗男子,倒是没有十分害怕,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等到手脚绳子解开,被旁边白衣女子提醒这才回过神来。
黄衣旗袍女子双手立马就握住了俊朗男子的手,连连感谢救命之恩。看那情形,倒是有些恨不得以身相许。
“喂,喂。你没事了吧?”旁边白色衣裙女子倒是忍受不了了,急忙上前去掰开那旗袍女子双手。俊朗男子连忙苦笑,旁人一看就看得出来,这种情景他已经经历许多了。
“没事,没事,多谢救命之恩。帅。。公子,不对,姑娘,你们是?”对着白衣女子,那黄色旗袍女子说道。
“我叫盈仪,那位黑色衣服男子叫盈许,”白衣女子故意最后介绍,“他叫盈守,取’自‘持盈守成’之意。”
“我叫刘容,你们专程来救我的吗?”黄色旗袍女子好奇道。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倒是把那定住的大汉和张祼父子晾在一边了。
“不是我们救你的,你应该感谢那二位。”盈守看向这边的父子二人说道。
那女子一脸茫然,这才不情愿的向父子二人道谢。
张弼扶起张祼,对着那黄衣女子回道:“小姐,您不用谢。我们二人不过是暂时拖住了那歹人,真正救人的是他们。”
说着,张弼把头转向盈仪三人,拱手说道:“我们父子还要感谢三位的救命之恩呢。对了,你们是‘吸魂者’吗?”
这时,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盈守说道:“您二位竟然知道‘吸魂者’!”
“我们父子之前见过‘吸魂者’之能力,今日又见三位能力然,比之前看见的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张弼淡淡说道。
“见过?那估计应该是‘灵使’,只有那帮家伙喜欢在人前炫耀。我们‘吸魂者’一直都是隐秘存在,吸收道家淡泊、自然的思想,不像那帮家伙喜欢追求名利。”白衣女子噘着嘴说道。
“‘灵使’大人吗?”刘家大小姐插嘴道,“我听我父亲说过,世界上有使用‘然神通能力’之人,我们都叫他们‘灵使’大人,专门帮助我们普通人对付坏人。不过,我们无缘得见其‘神通’。”
“三师兄你看看,”那白衣女子急忙说道,“我们倒是不求名,一直都是隐秘,甚至锄强扶弱也不留名。结果到头来,名声都给他们了。长此以往,我们‘凌云道’就找不到‘吸魂者’了,咱们一脉就此断绝了。”
“住口。”白衣男子急忙说道,“‘凌云道’几个字,师父可是不让我们随便去说,一来怕炫耀,二来怕惹事。”
“我觉得七师妹说得对,”那黑衣男子盈许总算插上话了,“咱们也不能太墨守成规了,师父说不能随便说。咱们现在是做好事,人家肯定要记住恩人名字。咱们为‘凌云道’正名,有什么不好?”
三个人又吵了起来。
“凌云?”张弼突然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摸出黑色牌子,突然问道,“你们认识这个吗?”这个牌子当初是从钟书白所留盒子掉出来的,盒子里金色的物件是什么自己不得而知,但是这黑色牌子,张弼倒是一直随身携带,虽然不知有什么用。
三人看到张弼手中的东西,立马都瞪大双眼。
“这。。这是。”白衣女子正想要说什么,盈守立马打断了她:
“师妹,你先送刘大小姐回家。我们是受人所托,如今事毕,还该‘完璧归赵’了。另外,师弟,你把这大汉送到城守大人那里,交给他们处置吧。”接着对张弼父子二人使了个眼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