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华诗城’外,树林里,沈晨家小院。
“大师,您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跟着这语荏继续向南?”秦嵲对着何弊问道。
何弊坐在小屋内堂椅上,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也没办法,本打算今天在城外休整一晚,明天一早出,快一些的话,明天黄昏应该可以回到‘悠然城’;但谁曾想。。。。。”
“大师,那‘?白灵使’和‘钟剑’还在院子里,他们都在紧盯着语荏,不过这丫头倒还是一言不语。这两人还真如此的有耐心?”秦子武看了看院子里,然后走到何弊身边说道。
“看来他们现在是对这丫头很感兴趣,短期内恐怕很找理由把他们二人甩下,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何弊也是叹气道。
“他们两人无非也是对语荏的‘神术’感兴趣,只要我们都守口如瓶,他们也拿我们没办法。而且据您所说,他们都是‘灵部’的人,地位还不低,应该还有职务在身,时间长了应该不会再纠缠下去。”秦嵲说道。
“嗯,这个我也想到了,所以他们俩应该不足为虑。我现在担心的是这丫头,她真的有些不可思议,她怎么会知道这里有一个茅草屋?而且还知道这里现如今无人居住?”何弊看着门外的白色身影,皱着眉道。
“我们也不知道,自从她死而复生之后,变得越来越奇怪。不过我想应该跟那张智有关,具体的我也是一知半解。”秦嵲看了看秦子武,两人眼神也一样不解,然后对何弊回道。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既然拗不过她;我估计咱们一时半会还回不了那悠然城,我明天还得去‘华诗城’一趟,给家里捎封信,让老爷子放心。”秦子武也是叹气道。
“嗯。”何弊点了点头,然后看着门外立即站了起来;秦子武父子也立即把目光投向门外。只见钟剑此刻已经是一身白衣,翩翩公子一般,朝着屋内走来。
“青灵使大人,你有何指教?”何弊拱手道。
“何弊先生您客气了,还是叫我钟剑好了。我有事想与你们说,还请三位可以解我疑惑。”钟剑拱手道,然后朝着秦子武父子二人点头示意。
“你是想问秦语荏的事吧?”秦嵲问道。
“是的,兄长,你一语中的。
虽然我们两家不怎么走动,但她毕竟是我亲堂妹;而且之前在学校,我也是知道她的性格,是那么活泼开朗、能言善辩;跟那个见痴道长一起,可是无人不知的存在。现在怎么变成这般?简直是判若两人。对了,我之前在悠然山上见过见痴道长,还在那待过一段时间。”钟剑好奇说道。
“什么?你见过他?”何弊三人睁大眼睛,同时惊讶道。
钟剑看这三人表情,也猜到几分,点头道:“是。我其实也知道那医院里的一幕了,是我母亲无意中跟我说的,所以还请你们别见怪;她也是经历那天之后,惊魂未定,才跟我倾述的。然后,几位灵使大人无意中听到了。他们好像还去查探了一番,然后却是无功而返,之后便不再提了。”
何弊听到这里,也知道那日悠然山的五个人应该就是这钟剑口中的‘灵使大人’,至于为什么‘无功而返’,他也是心知肚明;只怕‘无功而返’只是应付之词,准确说是‘落荒而逃’才对。但他也不好点明,他现在最为好奇的是这钟剑居然还跟那张智相处了一段时间,于是继续问道:
“我也是听秦家人说的‘那医院里神奇一幕’,其实我也不明所以。但是碍于身份尴尬,不方便去悠然山一番打探。现在听你之言,那张智居然并未魂散;而且还好好地活着?”
“嗯。起初见到他,我也有些诧异,但是碍于人多,我也不方便有什么特别举动。更何况我答应母亲大人,守口如瓶。而且那见痴道长不仅生龙活虎,一如既往,没有丝毫异常;他身边还多了一位仙。。粉色衣裙的少女,他说是他妹妹,然后我也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只是不方便多问;然后,一时紧张,我。。。也就没顾得其他了。”钟剑说完,小脸略显绯红。
“嗯?”何弊听到这里也是有些诧异,他那日并未看到有其他人,怎么现在又多了一个粉衣少女。秦子武、秦嵲两人更是听得‘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两人只好看着何弊、钟剑继续说下去。
“嗯。今天看见语荏变成如此这般,我想两者之间一定有些关联。所以才向您三位求解。”钟剑说完,看着他们三人一脸疑惑,也知道他们估计也是没有什么答案。
“算了。我。。。”何弊摇了摇头,还没说完。就见秦嵲突然打断道:
“钟剑,我问你,那张智是不是已经离开悠然山了?往南去了对不对?”
“嗯。大概七、八天前,我们一众人才在悠然山上互相拜别了。他说他要去南方找他师父,然后我也跟着几位灵使大人,一起去了甬州‘灵部’。”钟剑点头道。
“原来如此,这丫头是一路循迹那张智而去的。”秦子武惊醒道。
“嗯?难怪她突然改变主意,要往南走。”钟剑也是幡然醒悟一般说道。
“如此,只怕不久,我们估计要与那见痴道长相遇了。”何弊皱眉说道。
秦子武父子二人闻言,更是一脸惊恐,互相看了一眼,父子二人也是从对方眼神中看出彼此的顾虑:自己几人可是之前逼死他的元凶,虽然一直以来,不知道他为什么死而复生了;而且变得神鬼莫测一般,还有些担忧他会前来寻仇;不过还好,一直相安无事。但自己现在可是对他避之唯恐不及,现在居然要追寻他而去,那前途着实堪忧。。。
钟剑看着几人神色异常,好奇道:“这有什么不妥吗?之前在学校里,我看语荏他们俩就形影不离的。而且那见痴道长现在也是‘吸魂者’了,虽然依然有些木讷、呆滞,但还是之前那般谦逊有礼,心地善良,还曾救过我的性命;只是他现如今好像也有些不同,他有时候似乎会变了另外一个人似的,然后还会有些自言自语一般。。。”
“嗯?钟剑先生,你请上座,可否与我们师徒细细说来?”何弊一个‘请’的手势说道。
钟剑连忙摆了摆手,拱手说道:“在下不敢,您和秦伯父都是长辈,我还是站着好了。那日之事,”钟剑面露难色,继续说道:
“我已经答应不说出去了。所以。。”
“好吧,男儿汉一诺千金,我们也就不为难你了。”何弊看出对方十分为难,摇了摇头道。然后对着秦家父子示意了一下,父子二人也都会意点了点头。
“嗯,那我还是出去看看语荏妹子好了,小侄告退。”钟剑说完,对着三人拱手施礼,然后便重新走回到院子里。
这时秦语荏也弹起来古琴,秦霜、秦莲、?、钟剑也都在院子里驻足倾听着。
屋内,何弊看着秦子武父子表情复杂,他也是知道他们二人的顾虑,慢慢说道:
“不必担心。虽然我们还是不知道那张智到底生了什么,但据钟剑所言,他现在虽然有些奇怪,但应该不会为难我们的。”
“这。。只怕有些兵行险着吧?”秦子武说道。
“父亲,或许我们真的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如果他真的还记恨我们,要杀之而后快的话,应该早就找上门了。而且我们还有语荏表妹在,他应该会对我们手下留情的。”秦嵲也释然道。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不必庸人自扰了。当务之急,是我们师徒三人尽快提升实力才是。”何弊站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