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不治带着手下来到县衙,起初县令还当他只是个小兵,都没正眼瞧他,直到林不治拿出四品参将的令牌,县令吓得大惊失色,立马跪拜。
“不知道大人亲自前来,可有什么事要吩咐?”
林不治一边翻着书案上的案件记录,一边漫不经心道:“前段时间我们元帅府在捉拿一名刺客,但这一直都没消息,而这件事又是我负责的,所以今天我路过来看看。”
县令眼珠子一转,试探道:“大人这是想……找个人回去交差?”
“这话可不能乱说!”林不治啪一拍桌子,男人吓得浑身一抖,胆都没了。
“那大人您是什么意思啊?”
林不治假装严肃的思考了一下,“最近有没有什么棘手的失踪案子,要不要本大人帮你一把?”
县令先是一愣,随即立马吩咐一旁的师爷去拿案宗。
“有有有!有失踪十多年,现在还没找到的呢!”
“不要那样的,给我看看最近失踪的。”
“好好!大人您先喝口茶等着,我一块儿去帮你找找!”
县令赶忙跑进后堂,不多一会儿,林不治刚喝完一壶茶,县令和师爷两人就抱着一摞案宗出来了。
“怎么这么多,看来最近治安不太行啊。”林不治看似感慨,实则质问。
县令连忙解释:“这段时间不是在打仗吗,挨着联军近一点的村子就被祸害了,因此不少人就搬迁逃难去往别的地了,我们的人还没来得及去核实呢,所以案子就多了一些。”
“那除了这些,有没有异常的失踪案子啊?”
“有,大人你看看,就这几个!”一旁的师爷递上几页纸。
林不治粗略扫了一眼,不出意外,都是精挑细选过的,有两个壮丁的案子,还是去参军太久一直没消息的,他顿时有些失望。
但是来都来了,还是得把戏演完,于是他随手拿了个女人的案宗,“就这个吧!”
“行,就这个,大人您选的好!”
事办完了,林不治也没有借口继续逗留在这里了,正当他要走的时候,撞上了一群从外面回来的捕快。
明明现在应该是正当值的时候,这几个捕快似乎是刚睡醒,无精打采不说,还嬉皮笑脸的,讨论着一些不入流的事。
县令和师爷吓坏了,一人连忙去呵斥那群人,一人连忙给林不治赔罪。
林不治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拍了拍县令肩膀就离开了,似乎不打算追究这件事,县令这才放下心来,长舒一口气,恭恭敬敬的把林不治送到门口。
等人走远了,县令回去就把那群捕快痛骂了一顿,见头儿如此严肃,这些大男人也不敢吊儿郎当了,马上整理好衣服去值守。
其中一个,刚懒散的来到自己位置上站好,一锭银子就摆在他面前,小伙顿时眼睛一亮。
“小兄弟,向你打听个事。”
林不治不知何时出现在小伙身后,把他吓了一跳,他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看见后才敢把那锭银子收下。
“不该打听的别打听啊,我知道的也不多。”
林不治一副我懂的表情,“我就想问一下,最近你们县太爷都在忙些什么事呢?有没有什么奇怪的?”
“我都说了,不该打听的别……”男人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看见了林不治刻意露出的腰牌,一时两条腿吓得打颤。
“大人,我就是个跑腿的,什么也不知道啊……”说着,胆小的男人就要归还银子,林不治强行按住他的手。
“近日我们元帅察觉粮饷放数目有些对不上,所以就派我前来看看,放心,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你这个小喽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