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胸鹀一下子飞起来,激动地叽叽喳喳叫。
“你们放心吧!我没事,我在晋阳,好好的。你们先走,去安全的地方。等我安顿好了,买个更大的院子,到时候我再去找你们!
我现在着急去找二弟,我怕他和欢欢自己人打起来,我得走了!”
她刚说完走,就倏忽间站在一间幽暗的屋子里了。里间传来急切地的呼喊。
“三弟,三弟——”
是二弟!三弟?三弟也在这儿?她急忙忙快走了几步,转进里间去。
温冠玉满面泪痕,抓着床帘里伸出的一只瘦的没有形的手。
“三弟,你何苦这样折磨自己?”
“二哥,我害了大哥啊!我若不去逞强,她能走!”
“三弟,以大哥的为人,万不会那么想。你想想,他若知道你这样,心里得多难受?你这不是让她在那边也不安吗?”
那边?哪边?她急得紧走两步。
“二哥,我这就随大哥去,我亲自去跟大哥解释!”
她气极,喊了声三弟,脚下没注意,在凳子上拌了一下,径直在温冠玉身子里穿过去。
温冠玉根本毫无所感。“三弟,你就是要去,也先把伤养好了,给大哥报了仇再去。”
“等不了了!报仇就托付给二哥了!”
温冠玉蹭地站起来,带起来的风几乎让她站立不住。
“三弟,天门山被困,我撇下义父一族生死不顾,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咱们的兄弟情谊。
难道我是为了来看着你死的吗?你如此不顾自己生死,那大哥当初救你为何?你置大哥的情谊为何地?若今日天门山被破,将无人生还,你又置我于何地?
你既执意不自寻生路,那你就去吧!我这就回天门上。
若侥幸守得住天门山,我便即刻下山,给大哥报仇。若真守不住,我也会拼死留下这条命,将来死在给大哥报仇的路上。”
“二哥!”风国兀叫声颤抖、悲戚。
“三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你不在,北齐尽落贼人之手,你亲哥已经岌岌可危了。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北齐军民都在你二哥的酷厉之下吗?
三弟,我天门山上下千口,没有你的接应,何来生路啊!
何况,最近有人以晋阳义医的名头行事,还有人冒充菩提门。你想想,若是大哥没死呢?你白白搭上一条性命,到时,让大哥如何自处啊?”
“大哥真的可能没死吗?”
“就等着你去查明啊。谁——”
她动作更快,闻声便到了外面,也只远远看到一个女子的人影。再想追,她却一惊醒了。
天边隐隐露了鱼肚白,她昏昏沉沉的,头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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