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吃惊不小。
但也没有看见他那只青筋暴起、满是皴裂的手吃惊。那哪是一个壮年金主的手,那分明是个一辈子辛苦劳作,就连冬天也得泡在冰水里的濒死老人的手。
他淡淡抻了下衣袖,把手盖住,一副强压暴躁的样子,随手在身旁大树上拍了一下。藤蔓被支开,露出黑黝黝的洞穴来。
“这是刑房,闯入者、奸细都在这里审问。”
他带头进去,她犹豫一秒也跟了进去。
里面,十几个健壮的青年赤膊着上身跪在地上。一个个伤痕累累的。早有两个侍卫打扮的银面男抢上一步。
“禀庄主,他们所说前后都一致,也没有相矛盾的地方。卑职等无能,还没能查到这位姑娘进来的真相。”
“啊——”查她?进来?难道她真不是他弄进来的?莫非真是白狐?
“查不出,就都处置了!”
她又一惊。那银面侍卫也僵住,顿了一秒,才抱拳说了句“是”。
“等等,你说的处置是什么意思?”她有点紧张。
他气息冷厉的可怕,转着轮椅往外走。“那就留个全尸。山洞往里走便是后山悬崖,跳下去自生自灭吧!”
全尸?她急忙追出来。“你怀疑他们中有人把我放进来的?你查不出,就让这么多人都陪葬?”
“一个两个有问题,你也进来!其他人没觉,或者没报告,都该死。”
身后窸窣直响,那些人已经站起来,正往里走。
“那我若就是自己凭空掉下来的,完全和他们无关呢?”
“那就说说,你是怎么进来的?”
圈套!卑鄙!套话就套话,弄这些玄虚干什么?
“你都没查出来,我是昏着进来的,能知道么?还有,他们都是你的侍卫。你这样滥杀无辜,就不怕哪天众叛亲离?”
“不怕!”
“冷血!你既然要查,干脆把我也——”
气氛陡变,紧张、恐慌瞬间蔓延。
他猛地在树上一拍,洞门关闭,就连藤蔓都归了位。
十几个黑衣人从天而降,伴随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几处隐藏的侍卫跌落树下,死不瞑目。
他后背挺直,轮椅缓缓后退,伸手就把她拉在身后,警惕地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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