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堂从此成了她的私产。范大夫也成了草木堂的坐堂医。他医术好,人又倔,还不怕得罪人。于是一连两起富贵人家的疑难杂症,她都推到他那里去。左右都是黑心钱,她一点不手软。当然,疑难杂症也是拜她所赐。
总算干了这两票,她不用再靠当饰贴补亏空。
表面上一切都归于了平静。
这日多福听见姑娘找他,乐呵呵进了她的办公室。可一看她神色,他心里便有些打鼓。
她只坐着,好半天没开口。多福已经渗出汗来。
她才长叹一口气:“终究是我理亏。万没有我心知肚明拿了人家的,还得便宜卖乖,怪这个怪那个的道理。这六百两银子,你去给当铺送去吧!”
多福扑通一声跪下去。
“我知道是他暗中支持。如今我双倍奉还,饰也不必赎回来了。你替我带句话。就说过往种种,连带他三亲六故的帐从此都平了。我还领他几次相助的情。只盼从此能相安无事。”
“姑娘,我——”
她摆摆手:“去办吧!”
多福垂头丧气地出来,看了一眼东面,转身朝西面当铺而去。心里有事,便没看出与他擦肩而过进药铺的男人是谁。
他看到方向,正是制高点的茶楼。元展寻与宇文广博正相对而坐,盯着那个高大的身影进了药铺。
宇文广博忍不住先开了口。“温冠玉宁可死在别院,也不肯吐口娶她。生生磨了一个多月。却又一出来就来见她。这不是自相矛盾吗?莫非真有温可岚说的什么华大哥?”
“温可岚要嫁温冠玉,与她向来不对盘。何况还特意挑最繁华热闹处说那些话,分明是别有用心。宫里的老嬷嬷也看过,她根本没嫁人。何况,她是实心实意的,一颗心全在温冠玉身上。”
“可温冠玉的心却未必在她那儿。硬绑在一起,未必是好事!”
他便想起她意识不清,昏迷中也反复追问他的样子。“她喜欢!”
“可喜欢不是一个人的事。”
“你如此,别人可未必如此!你那个王妃也只会别扭!”
“她行!她厉害!有你保驾护航,她定能缠得他对她死心塌地,行了吧!不识好人心!我可是提醒你了,你将来可别后悔!
对了,那日,从府衙出来,行刺的人可与北齐有关?”
“不确定,但很可能!”
“最近辽京事多,中毒和意外身亡的那几个案子,背后或多或少都和北齐有联系。北齐两个皇子斗法,还爆出了北齐那位尾不见的三皇子一直隐藏身份在经商的消息。”
“风堂药铺?”
“想必你也听说了北齐二皇子在雪林大肆抓捕。其实白冰凌花再贵重,也引不起那二皇子的兴趣,他要抓的大胡子医者,据说是三皇子好友。”
“所以,三皇子很可能在辽京!最近的事,都是他们兄弟斗法!”
“那要是那位大胡子医者姓华,与北齐三皇子和温冠玉都相熟。三皇子来辽京是为了搭救温冠玉。而温冠玉不肯娶她的理由,就是长嫂如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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