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无思情伤受的狠了,再不想将就。于是拖来拖去,成了三十五+的大龄剩女。
可生活就是有许多逼不得已。尽管她读书、画画、健身、考级,生活过得惬意又充实,可周末还是得去和七大姑八大姨介绍的各种奇葩男相亲。
更悲催的是相亲对象一个不如一个,不是油腻就是猥琐,不是邋遢就是胸无大志呢?难得遇到一个三观正的,也装不过一个月。
再不想浪费时间,宁可得罪人,她也逃了。
浑河岸边的柳树翠绿、鸟儿叽喳。
一只蔫头耷脑的可怜兮兮的流浪狗窜出来,她吃了一惊,更被它脖颈上的鲜红的伤口吓到。
红光一闪,“伤口”晃动,直奔她面门。她下意识伸手去挡。
手腕像被扎了一根针,冰寒刺骨。转瞬间,她便觉得天旋地转,呼吸困难。
周围人群的嘁喳声,吵得她脑仁疼。她缓缓睁开眼。想站起来,身子却不听使唤,被汗湿的衣服一裹,她又狼狈地仰面摔下去,被捞进一个冷硬的怀抱里。
只一眼,她便惊呆住。环着她的男人——不,花季少年——不,神仙——简直飘逸白皙到整个人光的地步。何况墨笼冠,月白长衫,褒衣博带,靡颜腻理。
尤其那一双黑眸,狭长深邃,里面似有星辰大海,又似有山川溪流,哪怕你在心里筑起一道冰山,也能径直穿透。
她狠掐了自己两把,指甲几乎剋到肉里,也半点没觉得疼。果然,不过是个梦!是她痴迷古装,又单身太久,见了太多邋遢男的缘故。
“可,可即便是梦,你也太嫩了。十八?二十?我都能给你当妈了!”
元展寻的眼睛可怕地眯了眯,声音清冷:“不下去?”
她下意识摇头,本能地抱得更紧了些,又尴尬地松开一点点,鄙视起自己来。
她的心底竟是这样的?梦都梦见美男,还心泛窃喜来,起了龌龊心思?
等她再回神的时候,已经被他抱上了马车。
马车内富贵华丽,紫檀木上雕刻着山水花鸟纹饰,顶角坠着四个彩穂。他水木清华、尘拔俗。
若是不抱着她这么个老女人,简直就是唯美的画卷。
“不自己坐?”
她大眼睛忽闪着,想到老牛吃嫩草这个词,偏又舍不得辜负美梦,借着车子晃动,又厚脸皮地往他怀里蹭了蹭。反正没人知道!
“不后悔?”
她忍不住脸热心跳!
“不——”后悔!“啊——”
他径直翻倒,把她压在高大的身躯下,活像老鹰抱个小鹌鹑。
她慌了一匹,可更慌的是现自己竟然很期待。尤
她尴尬地咳了一声。“你这姿势?真是——劲爆!不愧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啊!可我——我岁数大了,人老色衰,这样——不合适。”
“岁数大?人老色衰?你确定?”他冷笑。
她不过十六岁,比他还小三岁。琥珀色的大眼睛镶嵌在婴儿肥的小脸上;竹竿一样的身子没有二两肉。分明还是个小鸡仔。至于神情、动作嘛?确实老道!别人顶多是花痴。她?说饥渴都不为过。双手就没老实过,他胸口都不知道被明里暗里戳了多少下了。
“说实话,这姿势我确实挺喜欢。每天泡完热水澡,也幻想能有这样一个暖洋洋、甜腻腻的拥抱。咯咯——”她窃笑出声。“喂喂,这可是车里!”
等到她真从氤氲的热水池里被捞出来按在被子里,隔着两层细软棉布,感受到他烧般的体温时,她的心情真是一言难尽。
可更多的是兴奋?这是什么?春。梦?
“不难受?”他皱着眉。没想到她说话、行事竟如此——乎寻常!
“不难受!我又没动不该有的心思!只心动一下下而已!你要知道,幻想和感受,永远比真正体会要好。”说着她又拱了拱,拥抱他更深一些。“白日做梦的好处就是称心又极安心。不用考虑后果,不用担心影响,不用怕以后。现实的情到浓时,可从没有这么放松!”
他阴沉下来。她想的都是什么?还情到浓时?
他猛地俯身上来,强硬地把她手脚都困住,低头就压迫上去。
她彻底慌了。他的手已经捏在她的腰带上。
“停!停!不是这样的!”
他猛地停住,呼吸粗重,身子冰冷。
她长出一口气,局面总算还能控制。她试着劝说:
“你不至于吧!你这么年轻,大好年华,又有钱,上赶着的小姑娘无数。可我已经这么老了,你若是一时把持不住,就去冲个冷水澡缓缓!不过,你怎么这么冷啊!”
他整个人像一块冰,着微光!
“啊——”她尖叫一声,只剩了底衣。肩膀也露了半边,现出那个酷似桃花的疤痕来。“停!停啊!我不想这样!我肯定不想这样!我很传统的!你应该听我的!这是我的梦!”
她打了一个哆嗦。声音抖,带着哭腔!他却没停。
她又惊又俱,拼命挣扎,却使不上力。下一秒,似有无数根针刺进她每一个毛孔。疼痛直钻心脏。
“啊——”
她凄厉地尖叫传遍整个定王府。随后戛然而止。她彻底没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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